“陵王,你速速将所有的人都带下去。”
“可是皇上……”
“退下!”
宋景年的声音冰冷的不容人有一丝一毫的反驳。
“是,臣弟告退!”宋亦欢垂首施礼,带着沈无忧和所有的宫人都离开了。
一下子,整个天霜楼都安静下来,安静的就像是在一座巨大的古墓,没有一丝活人气息,而宋景年虽然身着明黄龙袍,这样明亮的颜色却完全遮盖不住他周身的阴寒之气。
毫不犹豫的他伸手拉起了藤蔓,当洛樱正好挖出一段手骨时,就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向上提,她大喝一声:“你若再敢拉我一寸,我立刻割断这藤蔓。”
他的手停住了,对着井下道:“你若想挖出这里面的骸骨,朕命人帮你挖出来!”
洛樱听到,顿时一怔,她双腿死死的撑在井壁上,问他道:“你怎么知道我要挖这里的骸骨,你怎么知道?”
这井这么深,这么黑,他不应该能看得这样清楚,除非他知道她在做什么,他早就知道这井里埋着一具骸骨。
“长清,你先上来。”他漆黑的眼眸染上一层沉痛之色,没想到,她竟然会找到了这里。
难道这就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不,他从不相信这些,就像他不相信在自己重生在宋允修身上时,在冥府看到的有关自己的那两句判词。
始于血月,终于血月。
纵有天选之人,亦难违天命。
他不信天命,只信自己。
“不,你先回答我,先回答我!”洛樱嘶声力竭,她嘶哑着嗓音,颤着嗓音一字一字的问道,“这井里的人是不是……是不是云——姐——姐?”
“……”
宋景年愣了一下。
宋景年的犹豫让洛樱更加痛苦,更加悲愤:“你回答我——”
她没有等来他的回答,眼前忽然罩下一层黑暗之色,就看到他极滑的从井壁上滑来了下来,她甚至还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只觉得身子一轻,人已经被他拎了起来,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她就被他拎出了枯井。
此刻的洛樱很是狼狈,满身满脸满手的淤泥,就连头发上也沾着淤泥,因为哭过,在脸上洗出两道白白印子,出来时,她的手里还拿着刚刚挖出来的手骨,被他用力一拉,手骨被扯断了,就这样孤零零的握在她的手中。
他伸手想要帮她拭去发上,脸上的污泥,却被她愤怒的狠狠推开,她大声诘问他道:“告诉我,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站在那里,明黄的龙袍上也沾染了她手上的淤泥:“长清,这就是云安楠。”
“什么?”
这一句话,恍若又是一个急雷打下,彻底粉碎了洛樱的希望,她全身的血液再一次凝固,就这样死死的盯着他近在咫尺的漆黑眼睛,好半晌,她又人嘴里咬出一句话,“阿离哥哥,你骗我的,是不是?”
“我没有骗你,这就是云安楠。”他声音喑哑,带着一种能将人心磨碎的磁性,他一边说话,一边慢慢的朝着她走来,试图靠近她,她却像是惊弓之鸟一样,一下子往后退了好几步远。
“不,你走开,你走开!”洛樱满脸绝望的看着他,此刻,她根本不知道,也无心顾及自己的样子有多么的狼狈,再想哭,却哭不出来了,只是紧盯着他的脸,质问他,“你明明说放了云姐姐,给了她自由,为什么,为什么她会在这里,为什么?”
“死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