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余下红果一人还守着灶头烧热水。
“怎么不洗,只她要等菘蓝姐姐呢!”红果回她,又道:“她那个性子,小心惯了的,菘蓝姐姐叫她听着林妈妈使唤,她哪敢离开半步的,只盼着菘蓝姐姐早点回来,洗头洗澡的还能悠哉点儿。”说着就问郁金:“你也没洗吧?”
郁金点头,红果就跟着点头:“那成,待会枇杷洗好了你就去洗,我给你烧水。”又说双花:“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如今这日子多好,井台就在手跟头,提溜着就回来了,还不用砍柴拾柴火,地锦那几个烧柴那样抛费,林妈妈都没说甚的,就这都不肯洗漱,她还是姑娘家么!”
正好繁英披散着半湿的头发进来,听了就替双花分辩道:“她平时都洗漱的,只昨儿想着今天就能家去了,想着索性家去洗好了……”
其实她们也都明白过来了,甚的洗不洗漱的,这都是由头,关键还是两人八字不合,不管甚的事儿都能呛呛起来,就算没有洗漱的事儿,也总有旁的事儿。
“得,结果就回不去了呗!”红果撇嘴,又嘀咕道:“幸好不是咱们几个这样邋遢,否则可了不得了。”
繁英同郁金面面相觑,不由苦笑。
红果的抱怨,不是没有缘由的。
就这几天的事儿,也不知怎么的,院子里的气氛是说不出的诡异。
倒是没吵更没打,见面也客客气气的,可好几个家生的的态度,从眼神到动作,就是怪,说不出的古怪。
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齐齐的,两人叹了一口气,就想到了……菘蓝。
菘蓝姐姐怎么还不回来?
一下半天耳朵发热的菘蓝直到日头落山的辰光才回来,那会儿泰半小姑娘都大包小包的回来了,一进门先去给林妈妈请安,然后接过灵璧这收着的腰牌,又挨个儿地将剩余的腰牌收回来,这就到了夜饭辰光了。
忙忙兜兜地领回腊八粥,也顾不上滋味了,吃罢收拾妥当,才有工夫拉了灵璧到一边角落里说体己话儿:“青璧,你想给家里写信吗?我今天家去同我家里提了提,反正离着也不远,我哥说等他休假了,就给你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