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是这么说,其实繁英也很生气。
她不喜欢红果灵璧拿灵璧来打赌,这样的轻浮,都把灵璧当甚的了,拿她的前程开玩笑!
可这两个吃了秤砣的家伙,哪有半点当姐姐的样子,铁了心的要打赌,谁都劝不住,不仅不听劝,还要拿灵璧作筏子,说些个要灵璧一定争气,奔个好前程的胡话。
这样的胡话自然是红果说的,缠着灵璧不放,满嘴的歪理邪说,偏还一套一套的,索性春燕还不是完全没脑子,倒是没说甚的。
青萍就看繁英,虽然知道繁英是好意,可心里还是觉着不舒服,甚的叫“你那两个不省事的姐姐”?
这跟春燕似的总拿姐姐的身份来差遣灵璧又有甚的不同?
何况这又是哪门子的姐姐,就连她叫一声“姐”,都不会这样理直气壮的对灵璧,至于灵璧这个当姐姐的,更是从未这样理所当然的待过她。
灵璧也扭过头来看着繁英,知道她是误会了,抿了嘴冲她笑:“姐姐别担心,我没放在心上呢!”
眼看着繁英退回去,关上院门,也是这么同青萍说的,只同繁英一样,青萍也不大相信,虽然知道灵璧素来心宽,春燕那样差遣她都容得下,可这种就跟喉咙里卡了根鱼刺似的糟心事儿,怎么可能不放在心上,她都觉着硌得慌。
难受!
灵璧见她耷拉着嘴角,一脸“姐,你就别哄我了”的表情,不由失笑,索性停住了脚步,把法夏的提醒说给她听,完了还加了一句:“所以我才找你陪我出来……”
这是真话。
法夏的那句“小心”就跟紧箍咒似的悬在她头顶,若是可能的话儿,她谁都不想叫陪,可加上林妈妈,她们足有八个人,她就两只手,顶多也就拿两个食盒,哪里装得下这许多饭菜,所以思来想去,还是得有人陪着她一道。
而她们这伙子人中,论稳妥,繁英自是数一数二的,而论机变,红果更是当仁不让,可一圈想下来,最后还是叫上了青萍。
不为旁的,就因为她是青萍。
只青萍听得一愣一愣的,却是更不相信了:“这,这怎么可能,姐你又没得罪过谁!”
声音都在嗓子眼开叉了,随后才反应过来这话儿是法夏说的,眉头就蹙的更紧了:“法夏,她……”
她还真说不出甚的来。
一个屋檐下住了一个多月,青萍可以拍着胸脯说,她们俩单独说过的话儿,还不超过十句。
真的,她都数着呢,而且就这还是因为都跟着灵璧温习的缘故,还不是因为她们同舍的缘故。
她不好说她这性子不讨喜,毕竟就像林妈妈说的那样,说不得旁人看她也觉着她不讨喜呢!
可对着同舍都没话说,对着其他人更别提了,人还说点头之交,这位别说点头了,连个笑脸都欠奉。
她们这一伙子到底还顾念着同舍的情分,何况又有灵璧在其间维持着关系,其他那些个家生的小姑娘个个眼睛长在头顶上,你不搭理我,我还不爱搭理你呢,她就没见有人主动同她说过话。
所以,她又是打哪儿听来的消息?
这样问灵璧,灵璧也不知道。
但有一点她是知道的,法夏素来丁是丁卯是卯,并不是那种无的放矢的人,既是这么说,自然有她的缘由。何况据她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