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哪有分开来的道理。”
“你也是有意思,我们都是谁跟谁啊,八竿子打不着的生人,团甚的圆,也不嫌做作。”只春燕不但听不进去,反而无名火起,说着更是径直拿了自己的碗盏过来,直接上手把她一早看中的点心往碗里丢:“要作你们自己作去,别拉上我,我没圆要跟你们团,我嫌恶心!”
这话可就过分了。
“恶心你个头!”一向自诩想得少看得开的红果都气得脸色紫涨,抡起拳头就要扑上去揍春燕,被灵璧繁英几个死命拽住了。
“姐姐,不值当。”灵璧直接就是这么说的,好心当做驴肝肺,没这么恶心人的。
“是,是不值当呢!”红果喘着粗气撤回手脚,再没看春燕一眼。
不仅红果,饶是秫香都没再睬她,直到黄昏辰光,灵璧带着繁英、青萍、秫香同枇杷领了年夜饭回来,忙忙碌碌的大伙儿眼里依旧跟没她这么个人似的。
红果尤其的兴奋,饶是中午灵璧青萍领了午饭回来就告诉过她们,说是菘蓝姐姐的哥哥同她们说了,年夜饭菜色很多,叫她们多去几个人,免得要来回好几趟,也万万没有想到竟会这样丰盛。
跪在通铺上,看着繁英同青萍将一只只碗碟从食盒里往外拿,时不时地搭一把手,帮着摆在用樟木箱子拼成的桌子上:“怎么这么多菜,咱们这桌子是不是太小了?”说着略过春燕的樟木箱子,又去瞄郁金的那一只。
“不小,不小,大不了摞一摞,咱们挨着坐才热闹嘛!”青萍抬手抹了把额头上的毛毛汗,盈盈笑道。
“也是!”红果抱了眼巴巴地枇杷,看了看青萍,看了看繁英,又看了看蹲在门边守着白炉子的秫香,就问灵璧怎么还不回来:“咱们可得开席了……”
灵璧还在西次间呢,应了林妈妈的话儿将一碟子什锦菜,一碟子黄雀鲊摆在罗汉床上的小茶几上,看着孤零零的两道菜,还有同样孤零零的一壶一盅,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
可到底,看着自斟自饮的林妈妈,还是拎着食盒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