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锞子根本是不敢想象的事儿。
何况足足两个银锞子,青萍扳着手指头:“岂不是说,太夫人一口气赏了咱们十个月的工钱!”
灵璧抿了抿嘴,总算笑了开来,不过转眼的工夫又散去了,扭过头去看红果同春燕。
春燕不看她,自顾自地将银锞子收起来,锁进樟木箱子里,红果没好气地瞪她:“看我做甚的,银子就是用来花的,赶明儿我就把它们都花出去!”
灵璧却松了一口气,甭管说甚的,肯说话就好,真是被她吓死了。
因着昨晚儿的那桩事儿,这家伙今朝一直赌气不肯说话,除了给林妈妈拜年,怎么逗她都一言不发,弄得秫香脑袋里转不过这个弯儿,难受了好几回还罢了,之前她临出门前,为着春燕胡说八道的事儿,她还没说甚的,这家伙已经拎起拳头朝春燕挥过去。
她们拉都拉不住,幸而春燕自己反应也不弱,脑袋一偏,正好一拳头挥在她的肩膀上。
红果这一拳头可不轻,她们俱都吓坏了,赶忙上前安抚春燕,她还犹豫着到底要不要陪林妈妈出门,青萍同繁英把她推了出来,叫她只管去,剩下的她们来处理。
方才同青萍去外厨房拿饭的辰光,据青萍说,春燕似乎是被骇着了,倒是甚的都没说,还以为她要趁机大闹一场的,也没有闹,就是红果,好话歹话说尽,就是不作声,更别提给春燕道歉了。
这会儿总算肯开尊口了,怎么不庆幸,只是,叫上她出来说话:“姐姐的好意我自是明白的,可看着姐姐为我打人,我真不觉得高兴……”
一句话还没说完,红果就白了她一眼:“谁说我是为你打人的?我就是看她春燕不顺眼,就是拳头发痒不行?”
灵璧哭笑不得:“行行行!”又不禁摇头:“可是,姐姐,我们学了这么久的规矩,已经学会控制身上的每一个关节同每一处肌肉,饶是拳头发痒,也该竭力控制住才是,姐姐你以为呢?”
红果就不说话了。
其实灵璧知道她转不过来的弯在哪里,可事关父母血亲,绝不是她说几句话就能叫她想通的,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就陪着她这么默默地站着,直到听到叩门声,方才回过神来。
去开门,脚步不免有些迟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