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了?”古老夫人厉声问道。
“我们去哪儿,需要向你汇报吗?”舒思苡讽刺的问道,看着古老夫人这张脸,想到她对母亲做的事情,舒思苡很难对她友善起来。
“明晚我准备安排一场酒会。”古老夫人说道。
“那是您的自由,没必要告诉我。”舒思苡回击道。
“你是主角。”古老夫人提醒道,她对酒会有些反感,为了舒思苡,再反感也得安排。
舒思苡一笑,走向古老夫人。“酒会上需要穿礼服吗?”
“必须。”古老夫人语气很肯定,接着又说道:“礼服的事情,你不必操心,我已经让简单去准备了。”
“我不会听从您的安排。”舒思苡一字一顿,以气死她为目的,她不是杜诗柳,她不会为了讨好她而逼迫自己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继承古氏,她没有退路,参加酒会,她有决定权。
“你必需听从我的安排。”古老夫人的良苦用心,她根本不理解,舒思苡是她的孙女,她给舒思苡安排的都是最好的,为什么要这么排斥?
两人对峙,晏希颐静静地站在一边,最终,舒思苡妥协了,却提出了条件。“想要我参加酒会也可以,您得承认我母亲的身份。”
“承认什么?承认她曾经是我儿子的前妻吗?承认我曾经有一个神经病的儿媳妇吗?”古老夫人自嘲一笑,咄咄逼人。
曾经和神经病,深深的刺痛着舒思苡的心,谁都可以讽刺母亲是神经病,唯独她不行。“我母亲变成今天这样到底是谁害的?”
“你母亲的神经病是遗传,怨得了我吗?即使没有我,你敢保证你母亲不会犯病吗?”古老夫人质问道。
舒思苡哑然,随即讥笑道:“遗传?哼!我是她的女儿,我也是神经病的携带者,犯病只是迟早的事情,精明如您,安心将古氏交给一个随时会犯病的神经病携带者吗?”
古老夫人微眯起眸子,肆无忌惮地打量着舒思苡,从头到脚,明锐的视线没有放过一寸,笃定的说道:“你不会。”
“我不会?哈哈哈。”舒思苡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迎面哈哈大笑,接近疯癫的笑音让晏希颐剑眉微蹙,薄唇紧抿。“您哪儿来的自信?还是您只是在自欺欺人?”
“思苡。”晏希颐上前,想将她搂进怀中,却被舒思苡推开。
舒思苡怒视着古老夫人。“二十五岁之前,我的母亲是正常的,二十五岁之后,她犯病了,你们古家怎么可能接受一个神经病携带者的儿媳妇,我外婆是神经病携带者,我母亲也是,她们都是在二十五岁犯病,这病会遗传,而我也会是神经病携带者。”
“你已经过了二十五岁。”古老夫人的话狠狠的刺痛着舒思苡,外婆跟母亲都是二十五岁犯病,她却过了二十五岁。
舒思苡笑得更加疯癫了,如果她没过二十五岁,老太婆是不是宁愿把古氏交给杜诗柳继承,也不会接受一个神经病的孙女。“我是过了二十五岁,却不代表我不会犯病。”
老太婆抱着一线希望,她就将那一线希望给灭了。
“思苡,别说了。”晏希颐心痛的将她颤抖的身子紧紧搂抱在怀中,她的坚强都是强撑的,其实,她很脆弱。
“明天的酒会……”
“她不会出席。”晏希颐打断古老夫人的话,声音遽然深沉寒漠,冷冷凝着古老夫人,浑身上下不可一世的冷冽与霸气。
古老夫人哑然,晏希颐身上的霸气,连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