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妈。”杜诗柳不依。
尹尔柔捏了捏杜诗柳的手,她的良苦用心,诗柳怎么不明白呢?隐忍不是因为害怕,而是为了成功,现在她们还不能跟舒思苡翻脸,这对她们来说没好处。
“思苡啊,诗柳是孕妇,情绪有些不稳定,你别怪她,你是泽易的女儿,自然就是我的妇儿,是我没尽到一个母亲该尽的责任,那天的事,也是我考虑不周,没想到我的出现,让你母亲犯病,你奶奶说了我,我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思苡,我不奢望你能原谅我,也不奢望你立刻接受我,我们既然同住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总是剑拔弩张,你奶奶夹在我们中间很为难,我们能不能和平共处,这样奶奶也乐见其成。”尹尔柔说道。
尹尔柔这番话说得真切感人,又带着认错的态度,看似又那么的至诚至恳,将所有的过错都往自己身上揽,如果她是肺腑之言,这样的担当倒真让舒思苡对她刮目相看,但是,舒思苡心里清楚,尹尔柔不是善类,这也不是尹尔柔的本性。
是以退为进,还是欲擒故纵,她都不吃这一套。
舒思苡清冷的目光,对上尹尔柔抱歉的目光,嘴角扬起冷冽的弧度,见舒思苡眼中没有流露出妥协心软的痕迹,尹尔柔暗骂舒思苡,却装得善解人意的说道:“思苡,我知道突然这么说,你有些吸收不了,也质疑我的态度是否诚恳,这都我都能理解,将心比心,泽易突然冒出一个女儿,我也很意外,一时之间很难接受你的存在,但是,日久见人心,总有一天,你会看到我的诚意。”
“你跟我道歉没用,你真正该道歉的人是我妈。”舒思苡意在言外。
“我也想跟你妈道歉,可是,我害怕我的出现,又刺激到你妈了。”尹尔柔很是为难的说道,跟舒雅道歉,简直痴心妄想,她放下身份,低声下气跟舒思苡道歉,已经是她的极限了,舒思苡若是不识抬举,她会另想对策。
总而言之,目前要让舒思苡对她放下芥蒂,才能施展她的计划。
“尹尔柔,你口口声声说没破坏我爸跟我妈的婚姻,甚至咬定,在我出现之前,你根本不知道我妈的存在,可为何,你出现在我妈面前,会让我妈受到刺激犯病,当年,你到底暗中对我妈做了什么?”舒思苡质问道。
尹尔柔的出现,会让妈受到刺激,这其中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妈病了,尹尔柔没病,自己做了什么,她自己心里清楚。
“思苡,你冤枉我了,在你没出现之前,我真不知道你妈的存在,如果我真知道,这些年我会坐以待毙吗?早就去找你妈了。”尹尔柔说道。
“是不是冤枉,你心里清楚。”舒思苡根本不相信她说的话,接着又说道:“尹尔柔,道歉没有用,如果道歉有用,还拿警察来做什么?”
尹尔柔脸色一僵,瞬间苍白了几分,匆忙地低垂下头,让舒思苡猜测,是因为被说中心思窘迫而心虚,还是听到自己冷嘲热讽的话而恼怒。
“舒思苡,别太过分了,我干妈委曲求全跟你赔礼道歉,你不接受就算了,用趾高气扬的态度冷嘲热讽,算什么意思啊?别以为进了古氏,当上了总裁,你就可以……”
“诗柳,住口!”杜诗柳肆无忌惮地指责被尹尔柔斥喝。
舒思苡看着杜诗柳幽怨的愤懑表情,舒思苡悠然起身,眼子里闪过一道狐狸般的狡黠,冷声道:“你道歉的态度,不光我难以消受,你的干女儿也难以消受。”
舒思苡提步欲走,就听到尹尔柔训斥杜诗柳的声音,不禁看好戏地转眼看去。
“诗柳,快跟思苡道歉。”尹尔柔后悔让杜诗柳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