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宝笙看着北堂离传过来的信件,眼底登时凉薄一片。
“姑娘,可是出什么事了?”
她已经许久没有看到姑娘脸上出现这样凝重的神色了。
顾宝笙将信件放在莲花纹香炉中焚了,低头吃了口茶道:“也不是什么大事。”
半夏放心了,“那就好。”
“不过是添个嫂嫂罢了。”
“啊?”
顾宝笙反倒十分平静,“收拾收拾吧,一会子人家就该上门讨说法了。”
果不其然,一个时辰后顾府就迎来了上门讨说法的徐家兄妹。
顾老太太被送到乡下去了,顾明远也不在家,因而徐家兄妹上门来时,只有顾宝笙出来见客了。
可还未踏入顾府花厅,徐幼宁委屈的哭嚎便嚷嚷的整个顾府几乎都听到了。
“幼宁,是我对不起你……我一定会为你负责的!”
“你走……我不要你管……”
“幼宁,你别哭了,我这就跟父亲说明日咱们就成亲好不好?”
“你走开,我未婚便失身于你,活在世上还有什么颜面,我不如死了算了!”
“徐姑娘这是怎么了?
还未弄清楚事情真相,便在顾府寻死,是否也太轻贱自己的性命了?”
顾宝笙不疾不徐的走进来,直接坐在右方一处玫瑰圈椅上,面容沉静如水的问她。
她身姿纤细,一身梨花白烟水裙衬得她整个人冰肌玉骨又清新脱俗,面容平静无波又清艳卓群,像度化苍生的仙童玉女,问起话来也是徐徐动听。
而徐幼宁,衣衫不整的坐在对面,头发也是凌乱的披散在身后,反倒像是祈求仙女怜悯的农妇一般,狼狈极了。
她眼底划过一丝怨毒,捂着脸大哭道:“事情的真相都摆在面前了。
你还非得让我说出口不可?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你再不喜欢我,也不能这样污蔑我的清白啊!
好!我徐幼宁今日算是看清你们顾府的真面目了,横竖都是不想我活着的,我这就死给你们看!”
说完,徐幼宁冲着柱子便直接撞了过去。
刚好顾琤在旁,顾不得自己还坐在轮椅上,朝徐幼宁一抱,便让徐幼宁撞进他的怀里,两人登时一起滚在了地上。
顾琤一脸心疼的抱着她,给她擦眼泪,“幼宁,真相我会给父亲解释清楚,是我不对。
是我见你喝酒伤心,这才夺了你的酒自己喝光,这才酒后乱性,这才害你失了清白。
宝笙她不懂……如今我已经给她解释清楚了。
她就不会对你态度如此恶劣了。宝笙,你说是吧?”
顾琤不停的朝顾宝笙使眼色,但顾宝笙却无动于衷。
按照北堂离给的信息来看,这徐幼宁只是装作借酒浇愁,在房内喝酒。
而后顾琤上楼安慰,她将顾琤灌醉了,再自己装作失身给顾琤而已。
这两个人根本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其实,顾琤对于顾宝笙来说,并不是什么重要之人,娶谁都和她无关。
但徐幼宁装作失身给顾琤这件事,却是冲着她来的。
那顾宝笙便不能不管了。
“顾大公子……”顾宝笙慢悠悠道:“你身上的酒气如此浓郁,方才也一定在昏睡中。
试问,这睡梦中,你如何行事?
再者,你如今不良于行,力气也使不上来。
徐姑娘身边也有照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