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顾府旁支的老太太章氏十分不满徐幼宁的得意还有顾琤说不写休书的话。
京城里,谁不知道谷太医是给太后看病的人,就是谷太医的女儿谷青青,那也是京城里难得一见,妙手回春的名医啊!
若是顾琤今日真的非要说徐幼宁不是处子之身,那不就是在说谷青青诊脉诊错了?
这要等谷青青回家,谷太医那老头子能咽的下这口气?能不跟太后提起此事?
顾琤想死不要紧,不要拉上他们旁支!
“琤哥儿!”章氏算得上是顾琤的奶奶了,她说话的语气也是威严的命令:“娶妻当娶贤,这么个算计你的女人,我们顾府留不得她!
谷姑娘医术高明,绝对不会诊错!就是太后知晓,自然也会派人来查探!你不要为了这个毒妇,让整个顾家都蒙羞!
快快的将休书写了给她,从此你们各自婚嫁的好!”
章氏一发话,便有人将笔墨纸砚递到了顾琤的手边,似乎是非要顾琤写的样子。
顾琤的手有些发抖。
“顾琤!”徐幼宁一脸哀求。
顾琤自然是十分不忍的,他握着徐幼宁的手,便眼眶通红,语气毫不迟疑道:“我这辈子,只爱幼宁一个人!
若是太后要责罚,便责罚我一个人好了!与幼宁无关,与顾府更无关!
你们什么都不要再劝了!”
说着,顾琤便让听风替他推车,而他便拉着徐幼宁,眼神坚定的朝前走去。
徐幼宁回眸,得意的弯着唇角,笑看着章氏和顾宝笙。
这场仗,终究是她赢了不是么?
但,还没有出后花园,这美妙的后花园登时便被一群官兵占领。
而来人,恰好是顺天府的女捕头,薛慕棠。
一身暗红色劲装勾勒出纤细挺拔的身材,秋波眉秀气淡雅,水杏眼波光盈盈,偏生气质英气不俗,透出一股干净利落。
薛慕棠拦在前路,登时便让徐幼宁不悦起来,“薛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是想替三妹妹出气么?”
要是薛慕棠敢这样,她一定不会放过顾宝笙的。
“我不是来出气的。”薛慕棠语气淡淡的,“是来抓你和顾琤的。”
“你……你什么意思?”
徐幼宁不知道顾琤犯了什么错,立马问薛慕棠,“你说清楚!切莫因为三妹妹的原因,徇私枉法,冤枉我们两个好人!”
薛慕棠眼波流转,“孟行舟写给西戎的书信,已经证实是顾琤写的!你们,入狱吧!”
徐幼宁和顾琤登时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齐齐道:“这怎么可能?”
凭顾琤的猪脑子会做西戎的走狗?会和西戎有牵扯?
莫说徐幼宁和众人吃了一惊,就是顾琤自己同样也吓了一跳。
顾琤强自镇定下来反问薛慕棠,“薛捕头,你们可有证据?”
薛慕棠习惯性的将望了眼后头,这才猛然想起苟博已经不在了。
她低了下头平复心情,方才将怀里逮捕人的文书拿出来。
“顾琤,此次科举,你可是在文中引用了‘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这句话?”
顾琤皱眉细想,他的确在写文章时引用了这一句话,可那是张先生说,陛下喜欢冒死直谏的薛御史,这才让自己效仿,学薛御史说话的。
即便,他在写之前,的确犹豫过,要不要骂“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