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惜了……元戎太后这些日子来都非要跟宝笙待在一处,不免让他见宝笙的次数都少了。
好在,到了镇上,元戎太后总是不能再纠缠宝笙的。
一行人见天色有些微微暗沉下来,知道云州阴晴不定,时常阵雨连连,便连忙盘下了苍茫镇最好的客栈,住了下来。
毕竟云州城内的萧山王府还有一段距离,萧山王脾气古怪,府里又住着宝贝女儿,给不给元戎太后这个面子,让元戎太后住进去,还待一说,自然是要先找一处安身之地了。
木兰客栈不单是云州客栈,还是云州花海一景,闻名南齐。
客栈的人早些日子前便得知了元戎太后要来此处居住的消息,因而上上下下都漆了朱红的颜色,十分喜庆。
客栈的掌柜的圆圆胖胖,肉呼呼,笑眯眯的跟弥勒佛一般讨喜。
元戎太后看着这焕然一新的客栈,原本是很高兴的。
然而,看到两处,脸上的笑容立马寡淡了下来。
木兰客栈上,上书着一副对联。
上联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莫笑穷人穿破衣。’”
下联是:“‘半生人下,半生人上,何以成败论英雄。’”
若是用萧山王的意思仔细一想,可不就是在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该改朝换代,换他萧山王父子做主了吗?
对此,元戎太后十分不满,可在萧山王的地界她又不好说什么。
便只能拿着那屋顶上黑不溜秋的,看不出什么东西的东西,没好气道:“哀家见不得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都给哀家拿下来!”
若是什么定在房顶上,诅咒她的东西,那可怎么好?
彭掌柜瞥一眼屋脊上的那一团,立马拱手劝道:“太后娘娘,那可不行啊!”
“怎么,你要做哀家的主意了?”元戎太后十分不悦。
“小的这哪儿敢啊!”彭掌柜苦着一张胖脸道:“太后娘娘有所不知。
这东西,名叫‘瓦猫’,定在屋顶上,是驱鬼辟邪,消灾免祸,守家护院用的。
是大大的吉祥之物,不能取下来啊!”
“竟是这样么?”元戎太后的不悦消散些许,又命人下去打探,果然发现,这竟是一方风俗。
这才彻底没了气焰。
“即使如此,你也快快的下去,莫要腌臜太后娘娘的眼睛了!”
楚洵让人分了房间,好不容易,等顾宝笙单独进了屋子,他抬手便跟着进去了。
顾宝笙的纤腰被他轻轻搂着,恼怒对上去,便是他——眼底笑意轻轻浅浅,纯粹如一汪清泉。
“待会儿若是有人来可不好。”
“都被我赶走了。”
“那……”
“宝笙,我整整三十二天没有与你说过话了。”
楚洵的语气竟破天荒的有几分委屈可怜。
有元戎太后一直在顾宝笙身边坐着,两人自然是不便见面的。
便是一人马车内,一人马车外,也只是眼神交汇几次罢了。
“你还未为我烹茶。”
敢情还来讨债了?
顾宝笙推了他一下,羞道:“这里的茶不好,回头遇上好茶,好时候,我再给你烹茶。”
元戎太后天天就那守门神那样堵着楚洵,怎么好烹茶呢?
楚洵也不气,好脾气道:“一会儿我便出去为你买茶,到云州城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