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恐怕还以为她是哪家教书的女先生在教着念书。
秦萱儿对顾宝笙的炫耀之意,十分明显,看到一处花,便要先问顾宝笙知不知道那是什么花儿。
顾宝笙若是说知道,她便笑夸顾宝笙几句,再自己添上诗词。
顾宝笙若是说不知道,她便更得意了,不仅要添上诗词,还要将那花花草草如何施肥浇水都一道说出来。
譬如眼下,萧山王给秦萱儿建的萱草阁,周围种了一大片一大片的萱草。
初春虽未开,也是新绿一片,甚为养眼。
秦萱儿走在路中央,那绿里一抹梨花白便是浅浅一笑的开始说道:“这萱草阁是我还未出生时,父王便替我建好的。
父王说:‘萱草,食之令人好欢乐,忘忧思,故曰‘忘忧草’。
又说:‘合欢能解恚,萱草信忘忧’。
他便给我取名为萱,盼我一生平平顺顺,无愁无忧。
我念着父王的好,便把这诗写了,命人刻在这石上,永志不忘父王的期许。”
元戎太后和顾宝笙看过去,一方石上,果然是写的那诗。
“合欢能解恚,萱草信忘忧。
尽向庭前种,萋萋特地愁。”
簪花小楷秀丽非常,一见便是从小经大师指点练习过的。
秦萱儿对于自己的学识和书法都十分满意,见楚洵面色淡淡的,并没有什么反应,更未达到她心中,楚洵嫌弃顾宝笙的情形。
秦萱儿便转头,笑对顾宝笙道:“三姑娘,我的名字是源自这诗,那么你呢?
你的名字是谁取的?源自何诗啊?”
秦萱儿脸上盈盈笑意,十分天真,然而,顾宝笙又怎么不明白她的意思。
顾宝笙这具身子自出生便没了母亲,顾明远当时只顾着和郑绣莲浓情蜜意。
听说温嬷嬷过去问名字时,恰逢顾明远从官场上逢场作乐回来,满脑子都是笙箫声,便随口给了个“笙”字罢了。
并没有其余的意思。
比起萧山王的取名来说,她这名字,实在没什么好说的。
她也大大方方的一笑道:“父亲虽是官居丞相之位,然而一心都在公事上,并没有闲暇时间慢慢的取名。
我这名字,只是父亲照着字辈规规矩矩的给了一个,并无他意。
自是不能与萱儿姑娘相较。”
秦萱儿听得顾宝笙主动认输,一张柔弱的面庞似乎都熠熠生辉了起来。
楚洵这下应该知道,顾宝笙与她的差距多大了吧?
她是萧山王府的掌上明珠,顾宝笙不过是丞相府的一根杂草罢了,又不会认识花草树木,连一句诗也不会念,一笔字都不会写……
怎么比得上她呢?她和楚洵才是最合适的呀!
那笑盈盈的一张脸,转头正准备问楚洵的名字取自何处,却见楚洵毫不避讳的将顾宝笙抱在怀里,不咸不淡道:“王府风大。宝笙需静养,我便带她先告退了。”
小姑娘懂装不懂,被秦萱儿一路奚落炫耀,已经够久了。
便是小姑娘让他稍安勿躁,他也是忍不下去的!
楚洵双腿修长挺拔,几乎是一阵风一样,便把他怀里的小姑娘揣着走了。
这让念了一上午诗词,却没有得到楚洵半个眼神,半句赞赏的秦萱儿简直不能忍受。
她走到哪里不是前呼后拥,众星拱月,为什么偏偏?
元戎太后状似可怜的安慰她道:“好孩子,宝笙体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