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萱儿都还未看清他的影子,眼睁睁的便看着自己的脸离地面越来越近。
扑通一声,毫无防备的,秦萱儿栽倒在地。
娇嫩的脸蛋蹭破了一层皮。
“啊!”秦萱儿痛苦的尖叫了一声。
凛四在一旁夸张的“哎哟”叫了一声,“十分抱歉”道:“真是对不起啊,秦姑娘。
今儿院子里的花匠才修剪了花枝,还没来得及把那些枝叶洒扫干净呢。真是委屈你了!”
“你!”秦萱儿抬起一张被刮破带血的脸,眼底满是愤怒。
然而楚洵还在院子中,她不能大呼小叫,失了贵女的礼仪,只好憋着气,隐忍不发。
“走!”
飞花丝雨扶着秦萱儿起身,一瘸一拐的便出了门。
走到门口时,秦萱儿又回头深深忘了一眼楚洵的院子,眼底满是志在必得。
她是萧山王府嫡女,比南齐的公主还要身份尊贵,从来就没有什么得不到的。
这次,她同样也不会认输!
等回了房,秦萱儿便问丝雨道:“丝雨,我记得皇上恩师齐子忠今年八十大寿是吧?”
“正是……不过姑娘……”丝雨提醒道:“那齐大公子虽生的仪表堂堂,可是一直对您有旁的心思啊,您不是也一向不喜欢他的吗?”
只是,那齐子忠仗着是景仁帝的恩师,骄傲得尾巴都翘上天了,连萧山王府也不大放在眼里。
这些年来,齐子忠还不断的撮合秦萱儿和齐大公子齐沛然,妄图回京让齐家再风光无限。
秦萱儿即便不知内情,也大约猜到那齐子忠是皇上有意放在云州监视他们,最好嫁给女儿,娶个媳妇好当人质的。
既如此,她便更该趁着顾宝笙在此处时摆脱这门亲事了!
秦萱儿素来柔弱的脸庞上闪过一丝嫌弃鄙夷,冷笑道:“他们齐家也配?”
“那姑娘……”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皇上的恩师大寿,皇上不能来。子珩哥哥和哥哥他们怎能不去?”
“姑娘的意思是?”
“齐沛然不就是看中我倾国倾城吗?”秦萱儿十分轻蔑道:“眼下给他一个赝品便是了!”
就算顾宝笙现在的脸慢慢溃烂了,轮廓还算像便行了。
齐家想娶她,简直是做梦!
丝雨听懂了秦萱儿的意思,只等齐家一送来请帖,便分到萧琛和楚洵还有顾宝笙的院子里。
*
屋内
楚洵亲自用帕子浸了温热的清水,再一拧干,慢慢的替顾宝笙擦拭脸蛋、脖颈和双手。
小姑娘一张脸蛋儿睡得红扑扑的,柔软有致,睫毛纤长浓密,像京城多宝阁里摆的瓷娃娃,每一处都像是精心描画,精致美好极了。
她脸蛋儿娇嫩,有些稚气的婴儿肥,让人看了便不由想捏一把。
楚洵想起小姑娘今日捏自己脸蛋儿的调皮样子不由宠溺一笑。
小姑娘睡颜恬静,他不能打扰,便轻轻印了一个吻在她脸颊上。
而后才慢慢替她褪去脚下的小鞋子,替她细细的洗起脚来。
小脚白嫩娇娇的,像两尾白白嫩嫩的小鱼被他捧在手心儿里轻轻洗着。
楚洵一面洗,一面不由轻笑,他的小姑娘果然哪儿都生得好,连这一双小脚都如此精致如玉,白皙无双,香喷喷的惹人怜爱。
他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