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碎嘴的人底下窃窃私语着什么,只见玉韬眼神扫视了一周,声音戛然而止。
“魔尊这般悠闲自在、笙歌欢舞,你可知晓那边境之地如今生灵涂炭,是怎样一副煞人场景?”如栩眼里煜煜生辉,闪动着亮光,直视着坐上的人。
“我说,如栩啊,你如今都这般伟岸了?是替那冥族求情的吧?”一旁的馥蒙抢先开了口,笑容深沉,轻描淡写之下讽刺之意显而易见。
如栩恭恭敬敬地拱手说道:“管事,奴婢如今乃是冥族未过门的太子妃,冥族那般,今日自当来求情。”
“那些情你是替冥族求还是替楚翊公子求呀?”馥蒙坐正了身子,凤目流转,余光瞥向了满脸淡然的玉韬。
如栩低下了头,毅然决然地说道:“奴婢自是为了冥族而来!”
“既然你还唤自己为一声奴婢,你便应当你知晓你还是我流艳阁中的人。如栩啊,今日你这般勇气,我甚是欣慰,你永远要牢记在心,有可为,有可不为!”
“奴婢谨记在心。”如栩藏于袖中的手紧紧握紧,人若无情便可所向披靡,但偏偏她不是那种人。
馥蒙欣慰地点了点头,转眼眉开眼笑,望着一旁的玉韬说道:“尊上,您觉得如何?”
玉韬自顾自地喝着酒,侧着身,下巴微微抬起,睨视了一眼如栩,挥了挥手,“让她退下吧,甚是影响心情。”
“魔尊!如栩知晓如栩卑微,但如栩今日来不仅是为了个人,冥族损失惨重,而魔族又何尝不是如此,万物皆有灵,生命自是可贵,血流成河于您来说又怎会是一件幸事?”如栩说着头叩到了地上,门口雷声更大了一些。
玉韬摩挲着下巴,面上的邪笑更加浓郁了几分,眸底却是一股掩之不住的反感。
“如栩,能够让你这般说出心里话已是魔尊最大的容忍,你莫要再得寸进尺,听话,回冥族。即便是求情,也并非你来求情,尊上是尊上,玉韬公子是玉韬公子,你且莫将二人混为一谈。”馥蒙语重心长地劝说道,面上荡漾着温和的光。
如栩却置若罔闻,再次要磕头时,头顶却似是一股力量抵住了她,还未来得及抬眼,便听得玉韬说道:“如栩姑娘莫要再来这一套,本座自有魔族子民参拜,你再这般坏了本座的宫门,本座定不会轻饶了你。”
“定不会轻饶……”如栩缓缓起身,嘴唇微微颤抖,眼底氤氲出一层水雾,她目光炯炯,直盯着正座上那个腹黑无比的玉韬,“玉韬呢?尊上您一语不发便占用了玉韬的身体,玉韬那般善良单纯的人,怎会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你别以为本座不会杀你!”玉韬猛然伸出食指,指向了如栩,一股浓浓的火红雾死刹那间便扼住了如栩的脖子,“你是何人?不过普普通通连瞬移都是件为难之事的凡人,又凭何跑到这处来教训本座?你心怀天下,你倒有那个本事去拯救天下啊?来本座这里叫嚣不过还以为本座是那傻小子玉韬,为了你连命都可以不要!凡人便是如此愚昧,若不是你如今还有些用,就凭你方才的话,本座早已将你挫骨扬灰!”
满脸通红,想要呼吸却呼吸不上来,如栩双手尽力去扳脖子上那股雾气,却是徒劳无功,眸底花朵印记淡淡浮上。
周遭安静地就连如栩狂烈的心跳声也清晰可闻。众人都低下了头,魔尊便是魔尊,那个无人打破的神话。
“魔尊莫要生气……”
“滚!都滚!”
馥蒙刚说出口,便听到玉韬怒喊道,声音震天,甚是令人恐惧,众人都默不作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