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栩还以为自己又有什么艳遇,一瞧竟是熟人,兴趣也少了一半,盘坐在云上,撑着头喃喃道:“还以为我死了会回到我的世界,谁知睁眼还是这个无趣的灵界。”
剧烈的爆炸声响彻在整个天际,高山后红色的火花激烈飞扬。
慕白衣袂随风摇摆,眸色温柔,声中带了几分喑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即便是被战火焚烧后的树藤,也已尽了它的使命。”
如栩起身瞧着远处,正色道:“慕白公子定然同流艳阁有什么关系吧?我分明已死了,如今醒来却安然无恙,又被你带来这处……使命与否,不过是想让我知晓自己的任务吧?”
慕白缄默不语,放慢了脚下云朵的速度,晶亮的眸中一时浮上了一层灰雾。
“其实,我有时候想,何为存在?我也算是在鬼门关来回过数回的人了,但每次却都得人出手相救,也皆是与流艳阁相关的人。慕白公子,我定然是有特殊之处的是么?”如栩眼底涌动着莫名的情愫,侧头瞧着一旁无动于衷的人。
慕白将脚下的云朵直接停在了山后,依旧沉默着。
“可是那位夙萦?”如栩捏紧了手,咬了咬唇,鼓起勇气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惑。
慕白猛然抬头,苦笑一声,良久,点了点头,“她便存在于你的身体里,你也不可能感知不到。如栩,但要记得,无论何时,你便是你,这具身体也只属于你。有关于她,你莫要了解太多。”
“果然!”如栩莞尔一笑,从未有过的轻松,那温烬与馥蒙那般待她,也只不过是为了验证此事而已。若是如此算来,她来灵界也不是馥蒙安排的,那又是何人呢?
慕白也松了一口气,便到了山顶。
树藤河中腾起熊熊大火,魔族大军已越过了河,朝着所剩不多的冥军而来,正中的一只火凤凰展翅在冥族大军头顶,楚翊一身战甲早已褴褛不堪,站在人群之首,尽力保护着身后的人。
魔族大军突然停了脚步,半空之中火红的光辉乍泄,玉韬突然坐着不知从何而来的一把太师椅出现在了魔族大军之前。
“还好,不迟。”慕白说罢,冲着如栩微微一笑,便带着如栩瞬间朝山下落去。
如栩并未挣扎,若慕白是流艳阁的人,如此机会,定然需要她这根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棵草。
“数百年来,我冥族未曾与魔族甚是整个灵界起过冲突,为何魔尊今日苦苦相逼?”楚翊歇斯底里的声音响彻在整个战场之中。
彼时,如栩正混匿于整个冥族大军中,慕白不知何时已然离开,她身上也不知几时裹上了一身沉重血腥的铠甲。
“冥族包庇于本座的仇人,自然,该杀!”玉韬双目猩红,话语间极其慵懒,似是坐于凉亭之中喝茶聊天一般。
“我冥族世世代代兢兢业业,不与旁人纠缠,也从不去得罪魔族众人,又何来的魔尊仇人?”楚翊一双布满血丝的眸子极尽犀利,仍旧朝几丈外的人喊道。
“太子殿下可真会装。”玉韬冷笑道。
“若魔尊只是与我有仇,大可不必兴师动众,祸乱无辜。”
“那太子殿下的意思是?”
“魔尊与在下的仇便由我们自行解决,在下愿陪魔尊打个痛快!”楚翊说话间眼神微微涣散。
“太子殿下如今无路可走,开始说胡话了么?本座又凭何与你打?”玉韬面如寒冰,似是要将眼前人撕裂一般。
如栩挪了些许位置,终于离楚翊近了一些,他身后铠甲早已被撕裂,一道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