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栩不由自主地鼓动着心,总感觉前方会有她想知晓的物什。整个湖边不再波光粼粼,倒有些朦胧灰暗,瞧上去总还是少了一些什么物什。
所有的房门都禁闭着,如栩朝周遭环视了一圈,也确实无人,便朝青凌的房屋走去。
“咳——咳——咳——”咳嗽声响彻在寂静的湖边,尤其刺耳。如栩眸底一抹复杂,面上的疑虑更加重了一些。
她缓步到了门前,攥了攥手,眉头紧皱又舒展开,最后长舒了一口气,伸手瞧了瞧门,低声唤道:“师父……”
里面的咳嗽声喘息声立刻便停歇了,良久,才自屋中传来略有疲惫的声音:“进来吧。”
如栩入了屋,一股怪异的味道传来,似是栀子花的味道,又夹杂了几分烟火味和苦味,青凌一身白衣,坐在榻上一动不动,面具还是那般骇人,不知为何,如栩瞧上去却觉得有些虚弱憔悴。
“师父,不知您唤我来有何事?”如栩拱了拱手,余光瞥向了窗边茶几上的白玉瓷瓶,一旁的蒲团上放置着几株含苞待放的栀子花,不知名的绿草与之相混。
青凌似是缓缓睁开了眼,语重心长地说道:“怎说你也是为师的关门弟子,但为师却从未去真正关心过你,实属为师之过,如栩,你可会怪我?”
“师父,您的身体?”如栩并不想回答,这位师父向来将她扔在外面,这森渊湖,她前后也只不过住了两月多。在青凌跟前学到的自始至终不过是各种逃生术而已,他却依旧派自己去杀玉韬。
“回答为师!”青凌肩膀略微有些颤抖,一时间呼吸也变得粗重不已。
“弟子与师父不过交易一场,弟子未能完成任务,师父也不必教会弟子惊天动地的灵术。”如栩翦水秋瞳中荡漾着一股深邃的光亮,似喜似忧,瞧不真切。
青凌暗自运功,压制了体内的那股难受之感。半晌,才睁开眼起身走向了窗边的小几。
如栩随了过去,始终没有出声,瞧着他摆弄一旁的花草。
“来,坐到这里。”青凌语中尽是温柔,往日声音中总带几分严厉与苍老,今日却似是一位翩翩公子一番,一张口便引人遐想。
她听话地坐了下来,目不转睛地盯着瓶子。青凌慢悠悠地开了口,面具下那双明亮的眸子逐渐变得暗淡,“冥族太子楚翊自小便与我交好,我与他也算是忘年之交,他向来专一,人也温和,若将你交给他,我也能安心。如栩,莫要怪师父,师父也有些许不可言说的。”
“师父今日有些奇怪,不似从前,弟子与楚翊便要大婚了,商量一番,还得请师父去主婚。”如栩笑容明朗,眼睛眯成了一双弯弯的缝,喜形于色。
青凌拿着栀子花枝的手顿了顿,随即抬眼说道:“师父,去不了了。只要你与霓飒二人能够相亲相爱,各自寻个安稳的夫君,为师心愿便了了。”
“师父今日到底如何?”如栩面色一紧,狐疑地瞧着青凌。
青凌苦笑道:“无事,莫要多想。”话毕,在手中变换出一个木盒子,上面似是用某种文字雕刻着,一把小金锁将里面的物什牢牢锁着,周遭浮动着某种气息,威压不已。
“这是?”如栩摇了摇头,那种气息让她极其不适。
青凌将木盒递给了如栩,凝重道:“切记,在你成婚的那天晚上才能打开,其钥匙便是你与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