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冲击的,可是感觉就是不一样。
季明礼的手,多金贵啊。
陶夭永远不会忘记,去年她跟小鱼儿一起去胡桃音乐厅,见到季明礼站在舞台的中央。舞台的追光落在他的身上,修长、白皙的手握住小提琴的弓,拉出一段段美妙绝伦的音符,神情冷峻矜贵,仿佛与音乐融为一体。
那一刻,现场所有人,包括她在内,没有人能够从他的身上移开。
那是第一次,她体验到他们两个人之间不可逾越的差距。
她见过他拉小提琴的模样,见过他坐在钢琴面前,演奏的模样,于是再看那双同样摸琴键,拉琴弓的手,在拧抹布,拿拖把时,便怎么看,怎么有一种违和感,尤其是,是为了替她收拾残局。
季明礼知道陶夭在看他,以为陶夭是因为他还在洗手间里不方便,所以才没去换衣服。
于是,尽可能速度地把洗手间收拾完后,洗净了手,擦干,关上洗手间的门,不忘叮嘱道,“等会儿记得换衣服。”
“嗯。”
陶夭应了一声,整个人看起来情绪还是不太高涨的样子。
季明礼不太放心,也拿她没办法,总不能由他代劳,亲手给她换?
当然,他并没有任何的意见,只是幺幺肯定不乐意。
季明礼不想做会令陶夭不高兴的事情。
季明礼终于回他自己的房间,换裤子去了。
陶夭在给陶小宝洗澡时,出了一身的汗,趁着换衣服的空挡,洗了个澡。
出来时,季明礼还没有来。
骗子!
还说给愿意给她他那抹白月光的故事!
陶夭掀开被子,想着直接上床睡觉得了。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是怎么也睡不着,季明礼不是信口开河的人。
他答应了她要给她讲他跟他白月光的那档子事,应该就不会骗她。
何况,迄今为止,季明礼答应过她的事情,还从来没有食言过。
该不会是,她之前,那么一推,把人给摔坏了吧?
她自己的力气,她是清楚的,何况,当时她又在气头上,地上又有水……
陶夭不记得季明礼离开时走路的姿势有没有异常了,当时她整个人都心不在焉的,哪有功夫去注意季明礼走的姿势。只是季明礼拖地时,貌似有按了下腰?
这么一想,陶夭就再也在床上躺不住了。
陶夭下了床,去了季明礼的房间。
但凡是在音乐上取得惊人成就的钢琴家或者是小提琴家,或多或少,都会因为长时间坐在琴房里练琴,导致腰部有些劳损。
季明礼生活作息规律,经常锻炼、健身,即便如此,还是因为长时间地坐在钢琴前,导致有轻微地腰肌劳损。
之前摔在地上,季明礼并没有将尾椎骨那点疼痛放在心上,回到房间,冲了个澡,走出浴室时,疼痛感加剧,才意识到情况可能比他预估地要严重一些。
房间就备有腰肌劳损那一类药酒,季明礼从抽屉当中取出。
趴在床上,撩起上衣,裤子褪至腰际线往下,倒了一点倒在掌心。
“季——”
房门在这个时候,毫无预兆地被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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