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忽然产生一种大灰狼诱哄小白兔的错觉,但是,随着季明礼掀起衣摆,裤子往下褪,露出腰窝以及腰际线往下的那片淤青时,陶夭的心情就被懊恼所取代。
她的力气从小就很大,之前又是在生气的情况下推的季明礼,下手更是没有分寸。
陶夭从小在武馆长大,对于上药这件事,早就已经驾轻就熟。
懊恼是这个世界上最为无用的情绪之一,于事无补,也什么都改变不了。
陶夭拿过药酒,拧开,倒在一只手的掌心,两手搓热,按在季明礼的腰部。
季明礼的身体倏地抖了一下,一股触电般的电流直达他的天灵盖。
“疼?”
感觉到掌心下的人身体抖了抖,陶夭弯下腰,侧头与季明礼的目光对上。
所谓腰肌劳损,更多的酸疼感是来自于支撑腰部的尾椎骨那片区域,并非真的腰窝处,陶夭发热的双手按在季明礼的腰间,季明礼只觉滑腻如玉,蚀骨销魂,哪里是疼?
只是那陌生又熟悉的快感太过强烈,担心声音会露出端倪,季明礼只好以摇头代替回答。
季明礼又忽然记起,两人刚认识不久时,他因为过敏住院,幺幺当时也替她抹过药。
季明礼当时只当陶夭是性格爽朗,不拘小节,因此哪怕他们当时并不算很熟稔,终究是盛情难却,还是答应了让陶夭给自己抹药的提议。
当时没有细想,如今回忆起来,就难免有些吃味了。
幺幺是对任何人都这般爽朗,不拘小节么?
如果当时是另一个人,因为她的缘故,过敏住院,她也会像那日那般亲自上手,又是抹药,又是按摩的吗?
还是说,当时的幺幺,便已经对他动了心?
如果幺幺对他动情那么早,那这段时间他的犹豫跟迟疑,对幺幺而言岂不是一种更大的伤害?
季明礼这一颗心就这么七上八下的。他既为幺幺对他的情意而欢喜,又因为她那样早地动心,而他那样而懊恼。
季明礼想起了他因为过敏住院,陶夭又给他上药,在发现他有轻度的肩周炎后还给他按摩的事情,他不知道的是,陶夭也不由自主了想起在医院的那一回。
仔细想想,季明礼回回遇见她,都没有什么好事。
陶夭这么一想,心底更是愧疚了,中的力道也就放得越轻。
陶夭跟季明礼说完话后,就没有再看他,坐直了身体。季明礼趴在床上,不好扭过头,去看陶夭的动作。
眼睛不能看,感知便越发地敏感。
那双滑腻如玉的手,缓缓地,来至他的尾椎骨。
“嗯……”
季明礼身体一抖,发出一声闷吭,这一次,真是疼了。
陶夭于是知道,季明礼真的伤在了哪出。
“忍一忍啊,你这里有淤血,必须要散开才可以。我刚才看了看,你这药酒的效果是很好的,只要敷个四,五次应该就能好全了。”
季明礼“嗯”了一声,额头跟背部冒出细密的汗。心想,若是这这四、五次,每一次都是由幺幺亲自给他上药,那么,即便是这四、五次都要历经这样的冰火两重天,也是值得的了。
“好了”
好在,季明礼的的伤并不是真的在屁股上,陶夭给季明礼上药时,也没有那么尴尬。
告诉季明礼可以穿裤子了后,陶夭就去洗手间洗手去了。
陶夭从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