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说的,小宝是你的心,是你的肝,是你的心肝宝贝甜蜜饯?呵,女人。”
陶夭一手拿着钱多多递给过来的奶瓶跟尿不湿,另一只手里拿着陶小宝的玩具,怀里还被塞进一包婴儿湿巾,一双风情的眉眼微微上挑,嘲弄地斜睨着钱多多。
现在脸上写着,“赶紧走,不送”几个大字的人谁?
钱多多不甘示弱,“对撒。我们女人就是这么喜怒无常,巧舌如簧,性情善变,不可理喻的撒。”
啧啧,亲生鹅子拉粑粑,鼻子捏得比谁都快,比谁都紧,全程跟一桩柱子似地杵在那儿的人,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挖苦她。
两人双口相声似地对话,令季明礼忍俊不禁,低低地笑出声。
这一笑,不得了,完全将陶夭的火力给引了过去,陶夭眯起眼,俏脸生寒,“怎么?在季老师心目中,我就是喜怒无常,巧舌如簧,心情善变,不可理喻的女人咯?”
钱多多:“……”
我幺幺姐这么不可理喻,我姐夫到底是怎么受得了她的?
难不成,我姐夫跟全天下的男人一样肤浅,也是看脸?
普通人一听就听出陶夭话语里头的火气,季明礼却像是完全没听出来,他沉吟片刻,眸色认真地道,“只要是你,我都喜欢。”
钱多多:“……”
对不起,是我少见多怪了。
就祝你们新婚快乐,天长地久,子孙绵延了!
嘿呀,一言不合就说情话什么的,太犯规了!
芙颊飞上两抹绯红,忽然就跟被点了哑穴似的,那才刚刚冒气的火气,“滋”地一下就被季明礼的坦言蜜语给浇灭了。
妈呀,季明礼根本就是点亮了情话技能吧?
眼看着门口这两人又含情脉脉地对视上了,对狗粮实在没有任何兴趣的钱多多把季明礼跟钱多多两人往门外用力一推,“时间很晚了,两位,慢走,不送。”
说罢,“咣当”一声,钱多多面无表情地关上了房门。
陶夭这会儿心里美不滋滋地,被钱多多推出了房门,也不生气,反而十分大度地告诉季明礼,自己十分能够理解来自一只资深单身狗对她红果果的嫉妒。
在房间里将陶夭每一个字都听得格外清晰地钱多多:“……”
好想跑出去把这人给揍一顿啊!
一想到自己根本就不是人对手,冲出去也只有被单方面血虐,于是只得作罢。
……
“给我吧。时间不早了,季老师,你也早点睡呀。”
回到总统套房,陶夭把手中零零总总的东西随便往床头一放,伸手去抱过熟睡当中的陶小宝,催促季明礼早点回房休息。
“不用。我来就好。”
季明礼摇了摇头,还是坚持自己将陶小宝给放在了床上。
洁癖加上强迫症,季明礼又将之前陶夭随随便便往床头一放的东西,整整齐齐地给放好。
陶夭打了个呵欠,“实在不懂你们这些强迫癌跟洁癖癌,现在摆放地这么整齐,明天不是照样会乱吗?还不如省点功夫,反正东西找得到不就行了?”
这个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大概,不是生和死,而是懒癌跟洁癖癌之间的距离。
季明礼有洁癖,又有强迫症,一定要身边的东西规整好才可以,但是他对陶夭从来没有那么方面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