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佩是先皇生前当着满朝文武见证所赐。擎王有生之年,若不妄逆皇族、不起兵篡位,其他诸事一律无罪无过。否,当诛。”这——
骆清乔心里控制不住深深波动,眼花盈满了双眸,什么叫做“有生之年”?这是说,若查出自己母后之死,真与太后有关,也不能动吗?何以为恨?何以为愤?她这次真真切切体会到了,让人何以心甘——
先皇给的不是庇护,伤了皇族就当诛吗?这是把男人的自尊、底线都踩到尘埃里了啊——为了保护那个端坐在后宫最深处的人吗?
她,好心疼,好心疼。那双血眸会映着自己的尊贵男人让她好心疼……
“所以,天是跟母妃的姓吗?”她之前一直心存疑惑,苍龙国的擎王,为什么与皇族姓氏不同,还以为是异姓王。
“正是,宝贝觉得怎样,喜欢吗?”骆清乔听在耳边,好像在问“今天的天气好吗”这样的语气,鼻子又一阵发酸,盈盈的泪珠又要溢出来。不要这样,不要这样,这会让她觉得很压抑。
男人风平浪静的语气里,究竟藏了多少凝重和悲愤,她不知道。所以才更心痛。
“宝贝要成泪人儿了!”抬起她的下巴,用指腹轻轻擦拭着掉下来的泪珠。本不想让她知道这些,但又不想事事隐瞒着,这是他考虑后的决定。
骆清乔觉得日后的事情想必会越发波折,她要不断修炼,不断修炼。前所未有的沉重坚定。
紧紧相搂着的两人,心思飘远,而互相交织的呼吸,更贴近了。
翌日早膳,厉渊等人过来回禀昨日之事。
“主子,昨晚宫中那宫女已死。”
“嗯?”厉无的功力和控制力他是心知肚明的,最多也是以后永远瘫在床上。“何故?”
“本想把人带回来拷问,却晚了一步。”
“尸体我看过,血脉偾张,瞳孔异常放大,体内并没有服过药物,好像受了惊吓。”厉修上前,接过厉渊的话补充。
“被吓死了啊?天,我天天对着你这张脸,怎么还活蹦乱跳的?所以一定是被其他东西吓死的。”其他人听到王妃的解释,嘴角抽搐。王妃啊,你没讲到重点,那把人活活吓死的东西是什么呢?
“大家悠着点。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嘛。”骆清乔小小地晃了晃衣袖,突然话锋一转:“帮我紧盯着骆府”。
“宝贝还是觉得是他们?”能在皇宫把人弄死的人,厉擎天沉吟。
“嗯,天。有些人是被自己蠢死的,栽赃玉佩的动作并不高明。是让你发怒泄愤,还是让三皇子发作刁难,针对的不外是让我不好过。我相信直觉。”
“属下会安排人手盯防。”厉无杀气凛然地说。
“王妃,无他们想问,您的笔墨能不能多写几份?”厉七盯着和主子坐在一起的骆清乔,冒着头皮进言。
“不会。”
“啊?”不会?不会是什么意思啊?厉渊等人正准备拉着这个说不好话的七走人,听到王妃的话,也愣住了。
“主子,属下们只要王妃随便挥挥手出来的就行,不会累着的。”那可是能与当世书狂一比的笔墨啊,该多值钱?即使是随便之作,没见渊和无回来都感慨万分嘛。
只有厚着脸皮爬杆的厉七才说得出这话,他以为是自家主子不同意呢!
见小七眼神偷偷地瞟着男人的方向,一顿好笑:“小七,你见过我写的字吧?”
“见过。可是王妃,你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