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后背右侧肩胛处一道十几厘米长的狰狞伤口破坏了这一切的和谐与美好。此刻,她白色的棉背心上浸满了血迹,背心后面也被割裂开。
齐恕皱起了眉,手微微抖着,拨了拨她的背心撕开的地方。
他面上仍是沉郁一片,内心实则阵阵心疼。
“疼吗?”齐恕温声问。
“不疼。”天嚣背对着他,长发都捋到了胸前,听说这个,回头想看看自己的后背,却看不到。
“我先帮你把干了的血迹擦干净了,再给你消毒。”齐恕说。
“嗯。”天嚣点头,看向前方。
齐恕将毛巾沾上温水,轻轻的一点一点擦拭。此时血迹已经干涸,粘附在皮肤上,干涸的血迹不容易擦拭,但齐恕还是轻柔的一下一下重复的擦拭着,他怕用力的话会让伤口裂开,再次出血。
天嚣感受着后背上温柔的动作,有时齐恕温热的指腹划过她的皮肤,有些痒,惹得她有点害羞。
她能感受到自己滚烫的耳根,不经嘲笑了自己一番,想她昔日时风光无限,在齐恕面前何时有过这种小女生一般别扭的姿态,从来都是大大方方,无拘无束。哪里会想到自己还有今天这种被齐恕吃的死死的的时候。
齐恕看天嚣白皙的肌肤上泛起粉色,心中了然。嘴角勾起一丝笑意,但很快就消失不见。他现在正生着气呢!
天嚣觉得时间突然变得好慢,慢到地老天荒。直到那一盆清水被染成血色,背后一凉,她才反应过来已经弄好了。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经历了沧海桑田,世事变迁。
她还没缓过神,恍惚间,听到了齐恕说了一句:“忍着点。”
突然一阵剧痛传来,背后如同针扎一般刺痛。天嚣“嘶”地抽了一口气,肩膀因疼痛而缩起,一股浓烈的酒精气味传来。
“疼吗?”齐恕沉声问。
天嚣表情扭曲,五官都缩在了一起,艰难地点了点头。
“知道疼那就下次长点记性,不要受伤。”齐恕道。
天嚣身体一僵,因为背后传来丝丝凉意,是齐恕在给她吹风。火辣辣的刺痛感渐渐缓解。
“还疼吗?”
天嚣摇摇头:“不疼了。”
“我给你上药。”
因为温水擦拭的缘故,天嚣伤口原来麻木的神经开始恢复,剧痛感也随之而来,但她没有吭声,让齐恕上药。
齐恕当然知道,因为此时她后背已经出嚣了细密的汗珠。但是没办法,此时上的药正是止疼药。
齐恕看着衣服后面的伤口,皱了皱眉:“你背心太碍事了,而且都是血迹,太脏了,一块脱了吧。”
这样实在不好上药。
天嚣不知所措:“啊?”
这时齐恕才有些意识到这样似乎不太好,刚才他没怎么在意,因为以前他也会帮白冶上药,都习惯了白冶上衣一脱,倒是让他忘了此时天嚣这个姑娘的身份了。
“啊……算了,我还是剪开一点吧,不用脱了……”齐恕的脸上终于蕴上了一些不自然。
“哦……好……”天嚣懵懵懂懂地点头。
衣服被剪开,背心松的天嚣只能抱胸而坐,防止背心滑落下来。
齐恕给她上药,用纱布包好,缠上绷带,这才大功告成。
天嚣双手环胸坐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