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夫人确实有下药,不过她的目标只是正对独孤家的姐妹,并不是针对所有的来宾,更何况她现在还要倚仗中山公生存,更加不可能对中山公下手,这点说不通。”
李秉见黄术一脸坚决地不信,叹息道:“既然黄大人不信我的说辞,我说再多又有何用?其实你若是想知道我有没有撒谎,去问霍国公世子便知,甚至是隋国公世子,他们可是都可以作证的。”
“现在独孤夫人还是昏迷不醒,即使你们说辞一样也不能说明是独孤夫人下毒。”
黄术心中有了计较,人越发的淡定,这件事情全部推倒独孤伽莲身上显然不妥,不过现在独孤伽莲还没清醒,若是过了今天他还不能查到真凶,便可以把疑点转移到独孤伽莲身上,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更重要的是这么一来他就不用担心得罪人了。
黄术想通了之后,接着审问了普六茹坚和贺拔纬,两人的说辞跟李秉基本上对得上,也没什么好问的。
只是贺拔纬临出门之前,对着黄术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黄大人,独孤伽莲跟稀公主关系可不一般,独孤伽莲没有害中山公的心思,难保别人没有这个念头不是?”
黄术惊诧万分,待他想细细询问,哪里还有贺拔纬的影子。
因着贺拔纬这句话,黄术在审问宇文稀和宇文娴的时候,总是觉得这两个女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宇文娴倒还好,表现的还算淡定,只是那不自觉皱起的眉头出卖了她的心情。
而宇文稀就要明显得多了,一直以公主的身份压着黄术,甚至把皇帝都抬出来了。
不过黄术是什么人?他又会怕皇帝?
宇文稀越是提到皇帝,黄术就越觉得可疑。
当晚,黄术深夜去了中山公府。
“怎么样?查到真凶了?”宇文护不咸不淡地问道,眼中毫无波澜,仿佛只要黄术说出还未查到凶手就能一刀毙了他。
黄术心下一寒,赶紧把今日的审问结果全数告知宇文护,末了抬头看了看宇文护,斟酌着说道:“属下问了一遍,发现最有可疑的人便是稀公主和娴公主,当然,他们还提到了独孤夫人,只是现在独孤夫人还未清醒,属下还不能查证。
尤其是稀公主,话里话外一直强调她是公主,还是我若是敢对她不敬,便让皇上砍了属下的脑袋。”
宇文护眸中一寒,冷笑道:“皇帝?宇文觉?宇文稀什么时候跟宇文觉关系这么好了?竟然还能让宇文觉给她出头?”
“可不是嘛!属下听了稀公主这话也是不以为然,不过稀公主从头到尾一直在提皇上,所以属下有个大胆的猜测,今日这毒恐怕是皇上的人下的,也只有皇上才有这样的能耐做的滴水不漏。”
黄术趁机说出自己的猜测,见宇文护隐隐有变脸的趋势,赶紧说道:“最主要的是,属下发现乐公主府上的点心师傅全是江南过来的,说好听点是皇上对乐公主的宠爱才把这座宅子和下人赐给她,可是我们都知道,皇上以前跟他那些兄弟姐妹可是疏远得很。
今日查到点心的时候,我们去了后厨,这才发现那个做江南点心的师傅早就不知所踪了。那毒十有八九就是他下的,而他是皇上赏赐给乐公主的。”
这下宇文护脸色终于有所缓和,不过随之而来的便是滔天怒气。
“好你个宇文觉,本国公还没找你,你倒先发制人了,既然你无情,就别怪我无义了!”
宇文护一脸狰狞。
黄术却是重重松了一口气,他终于躲过一劫了。
当晚萧长筠等人就被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