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筠是一点也不能体谅李秉的良苦用心,恨不能把李秉打趴了解恨。
“小姐,您可别再生气了,太过生气对孩子不好!”苹婆抱着李澄躲在一旁,就怕被萧长筠的怒火波及了,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没回郡公爷来了一说到孩子的事情,主子总会翻脸,比翻书都快。
想当初她家夫人可是个冷心冷情的冰山美人儿,扮猪吃虎的本事简直练得炉火纯青,现在碰上了姑爷,夫人的伪装功夫不仅破功了,甚至连那点可怜的掩饰本事都没了。
苹婆心里为自家主子鞠一把泪,同时看看怀里笑得欢快的无齿小儿,赶紧把手紧了紧,疼爱又怜惜地躲远了。
一说到孩子萧长筠的脸色立马变了变,虽然还是火大,但终于忍了下来,坐在一旁一语不发,显然还没完全消气。
“你说郡公爷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
还在逗弄孩子的苹婆愣怔了片刻,恍惚间想起李秉刚刚说的话。
“宇文护这两年忙着四处找名医求解药,还要分出心思对付羽翼日渐丰满的皇帝,已经无暇再找我们麻烦了,或许再过不久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苹婆想到这里,身子一哆嗦,有些不能理解李秉的意思,按理来说,他们不是该庆幸可以一直平静地生活下去吗?怎么郡公爷会说这样的话?
“主子,难不成郡公爷想回长安了?”
萧长筠暗哼一声,“要回去他自己回去,本夫人才不会跟他去趟浑水!”
萧长筠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已经明白,要是李秉打算回去,她必定也是要跟着回去了,更何况,她也不可能在这里蜗居一辈子。
苹婆只要一想到长安那些牛鬼蛇神,眉头便不自觉地皱了起来,“夫人,您现在还有身孕,不需要去想这么多,说不好听点的,就算真的要离开,郡公爷也要等您把孩子生了,身体恢复起来了才能走啊!”
萧长筠这一次听到怀孕居然出奇的平静,完全沉入了自己的思绪。
当初独孤伽荣下葬之后,宇文护立马遭到一批又一批的暗杀,有明着来的,也有暗地里使手段的,总之什么情况都碰上了,为此宇文护处死了府中一批又一批的下人,弄得人人闻风丧胆,一听说是中山公府买人,许多奴隶都给吓晕了。
这么折腾了大半年,直到李澄出生之后,宇文护那边才消停下来。
可惜当他消停下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出了问题,更糟糕的是朝堂的局势竟是脱离了他的掌控,皇帝如今已经有了不小的势力,甚至可以跟他叫板了。
这点让宇文护实在不能忍受,想通了里头的关节,宇文护放弃打萧长筠的主意,开始一心一意和宇文毓争权夺势。
朝堂斗争开始进入白热化,天天有人被拉出去砍头或者有人下大狱,朝堂风声鹤唳,众人自顾不暇,自然没人有心思去管百姓的死活,在出了几场暴动之后,宇文毓以平息暴动为由,让宇文护出兵。
看着是宇文毓妥协,放下兵权,实则是想把宇文护支出长安,巩固皇权。
两方相争,渔翁得利,最终由宇文邕带兵离开长安平息战乱,宇文邕因此从宇文护手上得到一支五千人的军队。
虽然比不上边疆三四十万的兵力,但这支五千人的军队可是就在北周境内,比那些远在边疆的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