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芊语瞪大眼,不可思议地死死盯着他:“陆宁远,你这个变态!”
陆宁远被她那样子瞪着骂,竟一点都不觉得恼火,反而勾唇笑着道:“变态的是我吗?芊语,莫非你忘了?陆擎焕订婚的那一日,是程叙之将你送上了我的床。”
他说着,目光似是渐渐得变了味道,如着了火似地黏在程芊语的身上:“原本那一天,被一刀刺破心肺的人便是你!而我明知道你一心想要算计我,到最后却还是忍不住地出手救了你一场。”
程芊语恨恨地瞪着他:“陆宁远,我情愿死,也好过在你身下生不如死!”
“是吗?”陆宁远在淡淡灯火下轻轻缓缓地笑出了声:“如此,就要看看你准备怎么选了。”
他说着,突然打开了客厅里所有的灯光。
程芊语这才看到了被捆绑着蜷缩在客厅角落里的父母。她瞬间惊痛地低呼了一声,刚想要跑过去,却被陆宁远一把扯进了怀里。
男人恶劣却湿热的吻带着一种急切又乖戾的恶劣,如急雨,又似刀剑一般地剐在程芊语的唇齿之间。
程芊语在父母的眼前被他这样对待,心中充满了耻辱与不堪。
她在他的怀里发了疯似地拼命挣扎:“陆宁远,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陆宁远笑着将她一把横腰抱起,信步朝外面走去:“放心,只要你乖乖地待在我身旁,他们就一定会安然无事。”
这一年,程芊语与荣扶桑一样,刚刚迎来自己人生的二十岁。
正是一切都充满了希望和光明的花漾年纪,偏偏却遇到了犹如撒旦恶魔一般的陆宁远。
祸害遗千年……
程芊语被陆宁远半是抱半是强迫地坐进车子里的时候,忽然就意识到了自己以后的人生之中,只怕除了一大片一大片扑面而来的黑暗,便再也不会有其他色彩了吧……
那一晚到后来,程芊语被陆宁远带去了陆氏名下的一处酒店,在那一张隐隐泛着陌生又冰冷的消毒水味道的白色床衿上,陆宁远浮浮沉沉地欺尽了她。
足足一整夜……
全程,由始至终,程芊语都像是一只被扯断了手脚却依然清新迷人的布娃娃,双手攥拳,面色苍白的躺在陆宁远的身下。
原来,当男人完全不想要怜惜一个女人的时候,她除了疼痛,除了屈辱,除了生不如死,便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欢愉或是喜悦。
一直到最后,当她终于支撑不住昏过去的时候,陆宁远落在她身上的吻才渐渐变得温柔缱绻了起来。
他披着睡袍坐起身,无声地点燃了一支烟,眸色在烟雾缭绕间似是复杂难决地轻落在了程芊语的侧脸上。
若换了以往,以他陆宁远的为人处事的习惯与作风,程芊语是绝不可能再安然无恙地继续活在这个世上的。
可如今……
陆宁远双眸轻眯,夹着烟的指尖时轻时重地划过程芊语的五官之间。
心思当断难断。
他自己都从未料过有朝一日,他陆宁远竟然也会有这样心慈手软的时候。
*
荣扶桑回到城中公馆的时候,傅洐还没有回来。
林栋的电话倒是来了:“荣小姐,傅先生从下午到现在就一直在忙,什么东西都没吃过,我们都不敢劝,您看你是否方便为他准备些吃的送来?”
“好。”
荣扶桑挂了电话,就去厨房煮了些清淡的粥,又蒸了一些养胃的小点心,然后便驾着车去了傅氏大厦。
她花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