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破不堪的城墙上,染满了秦魏两国士卒的鲜血,如同人间炼狱一般。
数不尽的秦军,正朝用同胞尸骨敲开的城门,蜂拥而去。
头盔都被人打掉的秦国将领,将魏国的将领狠狠踩在血水之中,将剑横在他的脖颈处,厉声问道:“快让魏军投降。”
魏军将领呵呵冷笑道:“秦军无道,滥杀无辜,世人皆知。魏武卒,有死无降。”
说完后,鲜血从他的脖颈猛的喷了出来,刚烈的魏军将领,竟然,自己把脖颈撞到了秦军的横剑之上。
秦军将领见状,无奈的俯下身子,将对方狰狞的双眼,轻轻抚上。
是条铁血真汉子,可惜,未曾生在秦国。
然后拖着手中沾满鲜血的长剑,迈着沉重的步子,继续穿梭在混乱,厮杀不断的吴城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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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老态龙钟的老者,缓缓的走在楚王宫漫长的石路上,路上看到他的楚国官员纷纷颔首低头致敬。
满面愁容的楚考烈王用单手支撑着自己的脑袋,头疼的向座下的群臣询问道:“诸位,魏国和韩国已经对秦国俯首称臣,不日就将攻打楚国。”
那名老态龙钟的老者从队列里站了出来,躬身说道:“楚王,为今之计,还是先行迁都,以避秦,魏,韩三国联军锋芒才是。我楚国地大物博,当以空间换时间才是,三国联军乃同军不同心,不出数日,必自行瓦解。”
楚考烈王环视了一周沉默不语的群臣,眼帘下垂,无力的说道:“诸位,觉得相国春申君黄歇的计策如何。”
群臣四目相对,过了许久,才齐声说道:“我等皆以为春申君所言甚是。当迁都,以避三国锋芒,到时联军必定不攻自破。”
一场早就准备好的春申君,从衣袖中掏出一卷楚国的地图,开始与群臣和楚王,争辩起了应当迁都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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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还未痊愈的白晓生,一如往日,裹着厚重的被子,躲在家里。
但是,这一日,白府上却来了一位许久未见的客人。
白晓生抽了一下鼻子,跟眼前面容清秀的韩非询问道:“韩兄,这是要出远门吗?”
背着行囊的韩非,躬身道:“此次是因为,韩非乃是要回国,与白兄今生还不止以后有没有再见之日,所以特来告别。”
果然,就是韩非离开的这一天,还是到来了。哪怕是教授齐王建课程,对于韩非来说,也不如祖国的诱惑力来的大。
白晓生无奈询问道:“究竟是何事,竟另韩先生走的如此匆忙?”
“实在,韩国式微,诸强环绕。现在又被强秦趋使,韩非在齐国实在待不下去了。”
这时,姜奴儿用托盘端着两杯升着渺渺白烟的木杯走到屋内,躬身说道:“老爷,韩先生请用。”
白晓生伸出右手,示意韩非先用。
这几日,白晓生对于姜奴儿端上来的每样东西,都保持着一百万分的警戒心。
因为,现在白府已经不比往日,招了许多杂役,所以,白晓生很多事就不太敢姜奴儿这种心思单纯的人说,毕竟谁知道,那些杂役里有没有别国的探子。毕竟,他现在也是名传七国的帝师白晓生。
这也导致了,姜奴儿一直深信白盐是治疗这种古怪瘟疫的良药。看着白晓生一直无法痊愈的身体,便开始打起了各种让白晓生在不知不觉中吃下食盐的方法。
于是一样样深藏食盐的暗器,就在姜奴儿这个单纯少女的手中诞生了。什么粟米白盐饭,白盐水。。。。。。都成了白晓生的日常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