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惠妃又惊又急,“到底是谁要害本宫的女儿?!”
二皇子萧承泽连忙走过去安慰宁惠妃,同时对皇后道:“劳烦皇后娘娘查明此事。”
其实,他不是没怀疑过是皇后做的,但是又被他否决了,他能想到的,其他人定然也想得到,毕竟皇后和宁惠妃的明争暗斗众人心知肚明。
可皇后会愚笨至此吗?
季芳华和季裳华同样安然的坐在自己的席位上看着这一幕,季芳华看着前方,突然轻笑道:“大姐觉得会是谁下的毒呢?”
季裳华听出了这话里的不同寻常,仍是十分淡然,她微微一笑道:“那就要看妹妹希望是谁下的毒了。”
季芳华这才转头看她,“都说大姐蕙质兰心,聪慧过人,果然不错。只是这份定力旁人就有所不及,希望之后大姐还能如此从容才好。”
季裳华已经对她的做法有了大致猜想,季芳华的目标果然是自己,可是她会为了陷害自己给长平下毒吗,就算她想也不会有那个本事,唯一的解释就是长平配合她演戏,那么,长平中毒一事也不一定是真了……。
她这样嚣张,是笃定自己不会翻身了吗?看来她们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就等着致自己于死地呢。
那边,皇后已经派人将宴会之上的宫女全部带了上来,一一搜查。
“这是什么?”突然,自一个宫女的身上搜出了一个小瓷瓶。菱女官执着瓷瓶询问。
刘太医道:“是否可以让微臣查验一番?”
菱女官连忙递了过去。
少顷,刘太医道:“回禀陛下娘娘,这确实是酒中毒药!”
闻言,皇后眉心蹙起,萧承泽指着那宫女道:“说,是谁指使你做的?”
宫女吓得花容失色,慌忙跪倒:“奴婢,奴婢……”
台上这出戏正热闹,各位皇子及各宫妃子都静静地看,没有幸灾乐祸,亦不见焦急担忧。
台下的季裳华也像是看戏的,她幽幽一叹,“妹妹不觉得这戏码太拙劣了吗?”是啊,人证物证都是刚刚好,这不是太简单了吗?
季芳华眉眼一动,波光流转,“无论是否拙劣,只要有用就好。”人证物证俱在,看季裳华哪里逃。
“还不快说!”皇后怒道。
果然,就听见那宫女以头抢地道:“奴婢,奴婢也是受人指使,是季小姐收买了我谋害公主……”
此言一出,石破天惊。季家为何要害长平公主?
萧承泽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他皱眉道:“是哪个季小姐?”
宫女抬起头,手指颤抖着指向宴席上的一个位置,然后迅速低下头。
是季裳华,竟然是季裳华!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季裳华身上,似乎是不敢相信,谁也想不出季裳华为何要谋害长平公主,难不成是受季鸿茂指使不成?这未免有些可笑。
季鸿茂听见竟然牵扯到了季裳华,顿觉心下难安,他也相信季裳华没有胆子做出此事,可是要脱罪也不是那么容易的。真的谋害公主也好,被人陷害也罢,他顾不得许多,只想着别连累到季家。
他立刻起身跪倒:“陛下,娘娘,微臣向来恪尽本分,不曾与人结怨,更不会无缘无故指使人毒害公主,请陛下明察!”
不是他指使的,就是季裳华自作主张了?季鸿茂实在隐晦表达这个意思吗?
季裳华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父亲啊父亲,你还是一如往常的自私狠心啊,我也是你的女儿,你就这样直接舍弃我了,可知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