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属下是被冤枉的,真是被冤枉的。”男人扯着嗓子朝嘉元帝喊,嘉元帝根本不会理会,连手都懒得摆,直接朝侍卫长喊道,“还愣着做什么。”
侍卫长连忙让侍卫将人拉走。
“贵妃娘娘,贵妃娘娘,救属下啊,属下是你安排的,你要救属下啊!”男人被拖走的功夫,言语间透露出一些讯息。
嘉元帝立刻抬手,道,“等下!”
押着男人的侍卫立刻停下听候安排。
“你刚刚说什么?”嘉元帝一双凌厉的眼眸扫了过去。
男人咽了一下口水,他不禁回头去看跪在地上的姚贵妃,已经没了刚刚的说话的勇气。
姚贵妃也顾不上自己的儿子了,她放开祁宇,连忙往嘉元帝身边跑,“陛下,是有人陷害我们宇儿,您要为宇儿做主。”
“朕没问你,朕在问他!”嘉元帝都没抬头看姚贵妃一眼,一双眼睛只紧紧地盯着男人,“朕再问你一遍,你刚刚说了什么?”
“属下……属下……”男人犹豫了。
“来人,大刑伺候,朕看是他嘴硬还是朕的杖尺硬!”
男人听后身子抖成了风中树叶,他连忙开口,“皇上饶命,属下说,属下都说。”
男人支支吾吾地开口,“属下出现在霜云殿,不是别人安排的,是……贵妃娘娘安排的,是她,是她让属下在此……在此等候司徒府的五小姐,而后,将其清白毁掉……”
“大胆!”嘉元帝蹭地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伸着手指指着男人,怒道,“给朕带下去,五马分尸!”
男人顿时傻了,而跪在地上的姚玉婉顿时面如土色。
犯事的男人被拖下去了,众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喘,嘉元帝迈着矫健的步伐,一步步地走向匍匐在地抬头望着他的姚贵妃,低声道,“爱妃,你还有何话要说?”
姚玉婉凤眸紧紧地盯着嘉元帝的瞳孔忽闪不定,“臣妾冤枉,臣妾和司徒小姐近日无怨往日无仇,为何要毁一个无辜女子的清白。皇上,一定是有人在陷害臣妾,想要污蔑臣妾。还请您为臣妾做主,还臣妾一个清白!”
一般的朝臣和不喑世事的世家公子小姐可能会觉得姚玉婉的这番说辞有些道理,司徒颜确实是和姚玉婉没有任何的仇恨,她还不至于对她一个无辜的小姑娘下手。可是这番话落在嘉元帝,司徒家和一些知道皇上要给祁睿和司徒家指婚的内幕人眼睛里,姚玉婉的这番说法是一点的说服力都没有。
嘉元帝望着姚玉婉的眼睛,轻声说,“此事,朕一定会彻查,还爱妃一个公道,也还丞相府一个公道。”
姚玉婉高扬的优美的脖颈,缓缓地咽了一口口水,“臣妾谢陛下!”
“起来吧!”嘉元帝睨视了她一眼,抬步往不在状态的祁宇走去,在他身前一步远的位置站定。
祁宇的头顶覆盖了一片黑云,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嘉元帝,不自觉地说,“父皇,儿臣……儿臣是被陷害的!”
“丢人现眼!”嘉元帝冷着脸,说话的语气冰冷嫌弃,丝毫不近情意。
祁宇紧抿着唇角垂下头,而后缓缓地弯下腰身,匍匐在地上,俊秀的脸上染上无尽的苍凉。
如果今天出事的不是他,而是十四弟,父皇是否也会以同样的语气这么说他。
他不明白,为何,他的父皇宠爱他的母妃,却从来不喜欢他。真的,他一点都不明白。
“来人!”就在他恍惚的时候,他父皇慷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