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听说今天南柯那家茶楼来了个女子给大家讲故事!”一个人捅了捅身边的人说。
“当然!”那人一脸肯定,“要不去看看?还从未听说过有女子给他人说书嘞!”
“是呢。”语罢便一群人浩浩荡荡去了南柯那家茶楼。
……
红色的丝绦垂在地上,垂着的红丝绦上悬着金色的小铃,风拂着丝绦,悦耳动听。只听那丝绦背后那清脆的声音传来:“南柯旧梦,梦三生;人妖之恋,未知缘;三生梦里,轮轮转;是哪新人,换旧人?世间爱恋,分分合合,合合分分,不知是那人辜负妖,还是那妖辜负人!在下柳娘,刚来此地望大家多多包涵,今日讲的自然是第一个故事!”
我一袭白布麻衣跪在灵柩前,旁边的侍女呜咽着,我惘然的跪着,我的丈夫死了,我才10岁,而他正是15,我是他的童养媳,不过现在不是了,而我要替他守寡……
文柏哥身子不是太好,常年喝药,天长日久,自己都练就了一手医术,但偏偏他没挺过这次!于是年幼的我,便是他家几两银子买来的新娘子,只是为了给他冲喜和冥婚用的,也就是他死了之后没多久,我必须陪葬。
而什么都不知道的我,却只知道,陪我玩,当初把着手教我写字的那个人不会……再回来了。
我看了眼婆子和丫鬟,独自一人走出那灵堂,文柏的父亲小声地咒骂着,而文柏的母亲却不停地拭着眼泪。外面小雨绵绵,沾湿了枝头的梨花,梨花的花苞上滴落水滴,几片花瓣随着雨水落下,我晕倒了,记忆也就此开始……
那年我刚进他家,我五岁,他十岁,他小小的身子在那层层叠着的喜袍下显得更小了,不时伴随着几声咳嗽。
他用他小小的手包住我的手,那手不大,却冰凉,他朝我一笑,很淡然!隔着这似如纱幔的盖头,我清晰的看到了他的笑容,在盖头的背后那么温暖,那如血的盖头也为他添了几分血色。
笨拙的拉着我的手,将我拉下喜轿,拉到那庭院中间,一个火盆燃着,他皱眉,拉着我从旁边绕去,引得喜婆惊声!在那宾客环绕空荡荡的厅中,我和他拜了堂,他的父母没有笑,显得有些严肃,但眼神中还是透露着丝丝的关心。
这宴会早早就散了,仅仅来吃酒罢了,这朴家的小子又不能喝酒,也不能洞房,更何况,新娘才五岁!所以这喜宴早早散了还会有些意思罢!
翌日,他叫醒我,说要敬茶。一边的婆子,提醒说:“少爷不用了,夫人说不用去了,少奶奶还小……”
“玖玖现在是我的妻子!得遵守规矩!”他打断婆子的话,让婆子给我穿上衣服,领着我去敬茶,路上一直交代着我规矩!来到他的父母面前,规规矩矩地跪下,我递上茶,文柏的母亲说:“就知道拗不过你的,身子好些了吗?”语罢,递给我一个红包,而文柏的父亲未等我敬茶便将红包递给我,挥挥手让我俩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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