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成了燕都人尽皆知的太子殿下的心上人,想害她的人不得排队上那边关之外去啊?
再说,他的算盘虽然小,不过既然能拨,还是要打上几个子的……
“诶诶诶!边总管,我疼!”钟琏歪了头,直白地躲开他戳上来的手指,心中腹诽不止,也不知道这边总管从前是不是搬砖盖瓦的,这手指头真硬,真有力,“我,你……你同我说什么了?”
钟琏委屈巴巴,又是条不能翻身的小咸鱼,只余光瞥了一眼不知为何暴跳如雷的边回,见他锐利地回瞪,赶紧收了目光,低声嘟囔道。
“你……算了算了,你就站着吧!”
边回恨铁不成钢,突然又摆了长腿,吓得钟琏一个激灵躲开,扬到脸上的,却是飞沙。
飞沙无根,落地便安家。
同这夭林涧的万千亡魂,以地为床,以天为被,以风,为行囊。
还差一个弯,便走到朝亖要去的地方,她停了下来,蹲下身子,用手径直捧起一抔黄土,装进篮中的一个瓷瓶中,又将府中带来的红梅插上,露在篮上的盖巾外头,显得颇为别致。
“忆昔年,浊酒万里洒,铁骑踏飞沙。潇潇——”
石坝堤上,一袭玄衣凭风立,束发的金冠簪着白玉。
玄衣男子腰间别了青玉穗子,手中一壶酒,携着话中珠玑因风散来,是两年酿的菊华饮。
背对又如何,朝亖一眼就认出了那人是谁:“太子殿下竟连年日也闲得发慌吗?”
所以难怪——不说往年,往日她得了空都会来夭林涧,回回来,边回都要执意送她进来的,她说今日怎么这好好的一个人突然就性情大变,连接人待物都转了性子。
看来,又是这厮搞的鬼。
“这几日,是大节。”玄翎并未转身,执酒的手中,无名与尾指间还夹了一个酒盏,他另一只手接过,斟上一杯,望着夭林涧中的苍山与白水,亦有言道,“生人亦有佳宴,死后——自当久醉。”
朝亖心中微动,走到他身侧,放下篮中奠仪,只取出刚插好的红梅一瓶,端端正正地置于地上,伸手讨他手中的酒:“还望殿下,成全。”小剧场:
玄翎:边大人,当真没有巴结之想?
边回:那哪敢(没)有啊!嘿嘿,殿下,这钟琏不错吧?
玄翎:是还不错。(能不往朝儿身上看的,自然不错。)
朝亖:不错,我喜欢!
玄翎:算了!本王见他站岗站得极好,这般人才,就不强求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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