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不也是一样么?”风轻云淡地回问一句,玄翎迈着步跟上,懒得同他这位心思比女人还多、还歪的三哥多做理会。
“……”玄津听得不明白,上前伸手就是一拦,“你什么意思?”
“三哥怎么也没告诉四弟一声,偷偷使本殿的小外甥早日于世,这一大群人乐的不乐的都不要紧,只是来日父皇知道了,左右都是一个蒙蔽圣心、欺哄之举……”玄翎刻意停顿一下,配合着跟从明帝的脚步也停下,向边回投去一个意味不明的笑,转眸又道,“三哥你说,这又是一回事,还是两回事呢?”
玄津瞳孔骤然紧锁,登时先冒出的念头却是“边回竟是他的人!”
一定是她,一定是朝府那个女人!玄翎知道了,那父皇……
怪不得,怪不得他并未对玄翎多加呵斥,反而是对自己的态度急转直下,若说刚刚的脸色难看,或许,是给他看的!
“父皇!您听儿臣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玄津一下子就急了,母妃昨日更是殿上失仪,拂了父皇在朝臣面前的面子,让娴妃占尽了便宜,若这件事再任由玄翎和边回添油加醋,可还了得?
“慌慌张张,像个什么样子!有什么事,等祭礼结束再说!”明帝语气不善,从里到外地不善,火气却真不是因为玄津背地里使的手段,那催产婆子的尸体才刚刚运回大理寺,再快,那消息也得等上两三个时辰才有个正经儿。
而是昨夜宫宴结束之后,他到底明面上挂心柳妃醉酒,前去她的寝殿看望,却无心听得一番醉后之言,口口声声,都言说她的不甘,她的委屈。
蕙妃如何受宠,就算死了还能挣个太子之位给自己的儿子,可她呢,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且边回正呈禀着夭林涧昨日年节的佳况,作为皇帝,不仅要慰问为国征战的将士们,一兵一卒,都牵动着大凉的安危。
正欲行赏的明帝还没示意周林,鲠在喉咙的话就被冲上来的玄津给打断了,自然,面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父……儿臣失仪,请父皇恕罪。”玄津心里彻底被寒冰冻住,零零悬在半空,紧张地咽了口水,拘着身子不动了。
“哼!”
明帝看着后面缓缓才跟上的玄翎和玄琛二人,脸色变得更差,一个两个的,没一个让他省心的,出息倒是大得很,心比海还宽,连自己的皇阿爹都不会赶上来巴结一星半点儿。
旋即冷哼一声,弄得边回不敢放下还拱着的双手,眼前身后顾盼良久,方才沉声道:“周林!”
“老奴在!”
“传朕旨意,夭林涧将士们戍守有功,今日行大将军凯旋次等犒赏,每人升俸作整,且凡士兵家中有老小、家室者,特允告假,若为英勇一人或愿坚守不归者,则允——各自讨赏吧!”
——
小剧场:
明帝:周林!你看看琛儿和翎儿,这两个人,你说说,他们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周林:嘿嘿,皇上,这瑞王殿下和太子殿下怎么想老奴怎么知道啊,老奴一不会读心,二不会看面,又如何知道呢?
(玄琛、玄翎:周公公,有劳,有劳了!)
明帝:可你看看玄津,狼子野心,实在是叫朕心寒!
(玄津:(黑人问号脸)我?)
周林:容王殿下他不过是像个孩子,想要皇上多加关注罢了,皇上若是不放心,行了赏,便好了。
(玄津:(黑人问号脸)我?)
明帝:那你说,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