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还有这等事。”刘秀倒是颇有兴致,又追问吴汉道。
“陛下有所不知,冯将军在军中可是从不表功,大树将军这个名号,都是士兵们给起的。”
吴汉说罢,仰面大笑起来。
他分明是在嘲讽冯异,身为将军却没有该有的威风,连士兵都可以随意的给他安名改号了。
然而刘秀却听出了另一层意思,心里对冯异的感激更深了,看向冯异的目光更多了一丝敬畏。
俗话说光说不做假把式,光做不说是傻把式,刘秀深知冯异是后者,于是说道“好,我大汉就是需要这样的将军。若是人人都像阳夏侯一般,安守本分,朕便无忧了。”
吴汉等人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谁能想到刘秀竟然还夸起冯异来了呢。夸冯异也就罢了,还含沙射影的说除了冯异以外的人都好大喜功,这就有些伤自尊了。于是,大家都唯唯诺诺的附和着,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一场宴会下来,众人假欢而散。
耿弇真的在第二天一早就带兵出发了,他意气风发的坐在马背上辞别刘秀,一脸骄傲的走了。
延岑在南阳郡刚站住了脚跟,又按耐不住,想趁机拿下穰县。
耿弇带着士兵风风火火赶到穰县,恰好遇到了延岑。
耿弇带来的都是精锐骑兵,而延岑的士兵却都是步兵。骑着马的士兵在步兵之中横冲直撞,很快便把延岑的士兵冲散的七零八落。
士气低迷的延岑军不堪一击,一场激战不过数日,延岑手下士兵死伤三千余,被俘五千多人,被耿弇缴获印绶足足有三百。连杜弘都带手下士兵投降了。
延岑眼看自己还是不敌耿弇,最后只带着几名士兵,抢了汉军的马匹。南阳是站不住脚了,于是他们骑着马一路逃往东阳。
再次被破的延岑,心中的怒气更重了。他又与秦丰的部将张成合军,继续负隅顽抗。
烟儿接二连三的接到外界的来信,各方的战事她都心知肚明。
这个时候,马援忽然出现了。
他一身轻装,出现在烟儿身后,问道“司徒嫣然,此时不动更待何时”
听见熟悉的声音和略带挑衅的语气,烟儿莞尔一笑,回头不语。
“你就一点也不好奇,我是如何知道你的身份。”马援饶有兴致的问道。
烟儿摇摇头,笑道“若是你愿意讲明,又何须我开口问你。不过,既然你都知道了,想必刘秀也是快了。”
说完,她暗自思忖着什么。
马援无奈的一笑,又道“你可还记得王匡么”
王匡,烟儿在脑子里快速的思索着,忽然想起了之前对抗汉军的那个人。想当初为了劝他归附刘秀,自己费了多少唾沫。
“是他”烟儿冷冷的问道。
“不错。不过他已经死了。”马援顿了顿,又说道“他投降汉军后,再次叛乱,已被斩首了。临死前,他仰天长笑,说刘秀竟然敢用司徒家的人,汉室危已。”
“呵,所以你就断定,我是司徒家的人”
烟儿冷笑一声道。
“不仅如此,我还调查了龙渊剑的来龙去脉,不过就不用我跟你赘述了吧。我此次前来,也是想助你一臂之力。你想要的,我可以帮你得到。就当是还你的恩情罢了。”
马援说完,无奈的摇了摇头。仿佛是有谁逼着他,做他自己不想做的事一样。
她摇头道“我不用你插手,更何况我与你并无恩情。”
其实烟儿看马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