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肘上还挂着那颗有些恐怖的人头,这位少主,自从离开的师父身边,似乎长大了些,也更加坚强了些。
人不该在仇恨中长大,但仇恨确实能令人快速成长。
“你且说清楚,擅闯我鬼界的来由,为何要与我座下阴官对峙。”鬼王看了一眼白无常,见他拍拍身上的一个口袋,给了一个肯定的目光,摆手问道,示意先让人带了黎开他们一行到偏殿等候。
“哼。”蔷鸢冷哼:“来此的缘由便是我要与其对峙的理由,鬼王不与我见那阴官,又叫我如何回答问题?”她也不着急,干脆闭起了眼睛等待。直到鬼王一声令下,身边出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豹尾绿川,见过鬼王大人。”见到跪在前面的蔷鸢,沙青色的影子一晃,手搭在打鬼鞭上,稍一用力,就被一旁的黑无常范无救,卸掉了兵器和力道。见鬼王丝毫没有解释的意思,询问道:“敢问大人,这是为何?”
没等阴长生说话,一边白无常先开口拦截了他的话头:“面见鬼帝,不可私带兵刃上殿,怎么豹尾大人去阳间执行任务久了,回来竟忘了规矩?”
绿川还想说什么,但实在碍于所谓的“规矩”,还是将鞭子从腰间卸下,交在了黑无常手中,看他还没有退后的意思,又摸摸袖口,将藏剑,也一并交出,这才罢休。
“你可认得殿前跪着的这人?”阴长生道。
绿川自然是认得的,但嘴上却矢口否认:“属下不识。”
“不识?”判官妖娆的声音又起:“但是这人自从被我抓住,可是,一个劲儿将豹尾阴官你的名讳,挂在嘴边呢,总不能,是你阳间玩弄了感情,抛弃了追到阴间的小情妇吧。”虽眼被蒙着不能视物,但是依然能感觉白纱之后,那摄人心魄的眼神,无时无刻不在盯着自己。
绿川对其怒目而视,眼神好似刀子一般。
“阴官不识小女子无妨,只要识得这块令牌即可。”蔷鸢说着,因双手被绑,无法顺利将袖口之物取出,直接用牙齿,扯破袖子的绑绳,咬着其中得流苏,费力地扔了一块东西出来。那是个精致小巧的木牌,正面是一独角怪物,牛头、鹿尾,一足,看样子身形巨大,而背面则是使用者的生辰年月。
正是绿川之前出入异界之时所带的,临危牌。
“你说这是我的,有何凭证?”绿川妄图狡辩。
蔷鸢却笑道:“阴官何必着急撇清关系,我只问了这东西阁下是否认得,却并未说这东西就是你的。”说罢重新向在上者的鬼王,扣下一首:“此前异界镜湖波动异常,隐有动荡之势,偶得古籍有云,镜湖水灵,食之桑也,可以恶灵祭之,我主欲大开时之罅隙的门户,重新连接异界和人间,正是这位阴官大人献计,将地府的收押恶鬼,放向人间,趁着裂隙打开,以恶灵填补镜湖之水,成此康庄大路。”
“放肆!”绿川站起身来,杀青的光芒陡然而盛,一步一步逼向蔷鸢:“休要在此,胡言乱语!”
“到底是不是胡言乱语,你我心知肚明。”蔷鸢丝毫没有惧色,反而提高了声音:“我在此处的理由,不正是因恶记为人识破,阴官阁下你,召我前来,趁着他们未将事实报告给鬼王大人,戳穿你的真面目前,一不做二不休,混入其中将他们处理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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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小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