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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曲虽唱罢,余音绕梁。居于高处的文太后勾唇笑道:“真是个妙人儿,舞跳得好,唱得也好。来人,赏她南海明月珰一对!”

    蓝衣女子闻之盈盈一礼,道:“阿夫谢太后赏赐!”

    文太后先是抿了一口金樽中醇香的美酒,方笑言道:“你这曲儿哀家从未听过,是从哪里学来的呢?”

    阿夫莞尔一笑,答道:“禀太后,此曲是阿夫自己编写谱曲的,您未听过也是正常……”

    文太后来了兴致,放下酒杯支起了左肘,言道:“你还会谱曲儿?真是个多才多艺的可人儿!”

    阿夫抿嘴一笑,言道:“那阿夫再奏一曲为您助兴可好?”见文太后点头,她便伸手撩拨起琴弦。

    悦耳的琴声起初如流水一般,缓缓而不急,如同温暖春风,如同醉人佳酿,如同世间一切美好的事物。渐渐地又转为欢快,如夏日小泉叮咚,蝴蝶花间嬉戏,具有万般活力。最后曲子开始变得急促,如兵临城下,如万剑将发,如毒酒即将穿肠。

    对,就如毒酒穿肠!文太后整个肺腑都难受得厉害,她蛾眉紧蹙,双手捂住胸口,艰难地环视四周后,发现大殿中的人无不面露痛苦之色。

    “嗯!”文太后突然喉头一醒,吐出一口鲜红。她强压下胸膛肺腑要裂开的痛感,艰难道:“来人,抓住台上的妖女!”

    有几个人捂着胸或是抱着头踉跄着向台上走,但因动作太慢,被阿夫一挥袖震退出去老远。

    阿夫仰头大笑,眉梢尽是喜意,只听她高声道:“我并非什么妖女,我乃南陵国燕亲王之女楚夫。今日这西野蛊曲,就是我送你文太后的礼物!当年你派人杀了我的父王,今日我一定要杀了你为他报仇!”说着将琵琶往地上一砸,从中取出一把小巧锋利的匕首,轻功朝文太后方向冲去。

    可她年轻气盛,琵琶声停了,对殿内的人便造成不了什么大的影响,最多是让他们良久才能恢复如初。殿门口已涌入了十几个锦衣卫和东厂太监,他们快步袭向她,以阻止楚夫近文太后与小国主之身。

    楚夫所持武器太过短小,不一会儿便落了下风。眼看就要被锦衣卫拿下,殿门口又出现一黑袍女子,以黑色纱巾遮面,手持一把紫柄镶玉长剑,背后跟着十几个挥着刀的灰袍蒙面人,他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

    楚夫在转身中无意瞥见黑袍女子,大喜道:“娘亲!”急着朝那人身边去,可她周身的攻势更加猛烈了,她只能专心去防御抵挡。

    黑袍女子一颔首,手中长剑挥舞得飞快,母女之间只隔三人!

    这时不知哪里飞出两粒白珍珠,一前一后击中了挡在母女间的两个东厂太监的头。楚夫见二人还未反应过来,一个侧身趁机逃脱围攻,被黑袍女子拉着,运功跃起,逃出大殿。

    文太后眉头紧锁,皓齿在樱唇上留下一排印记,她眼中满是愤恨,只听她高声道:“沈扶风,拦住她们!”

    门口的沈扶风立刻领命,她抽出腰间的两把利刀,挥舞着朝楚夫母女袭去。楚母挥剑而挡,刀光剑影,再加上两个蒙面人的攻击,沈扶风手臂上出现数道长痕,她终是不敌,让楚夫母女从她手里逃掉。她身后的锦衣卫武力低于她,也抵不过楚母的剑法,让二人跳上宫墙的长檐,如闪电般消失在夜色中。

    文太后见二人逃脱,便黑了脸,捶桌怒道:“亏你手下数千人,连两个人都抓不住,哀家要你何用!”

    沈扶风走上前去,跪在她面前,她道:“是属下之过,请太后责罚!”

    文太后的睫毛颤个不停,胸口起伏不止。旁人都以为她怒极,无人知,她是在压制怒气。她瞥了眼赶至大殿不久的魏还之,气焰消了不少。只因文漫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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