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言,但在郑武来渡给她灵气之后,便脑中清灵,耳目也复,是以刚才情形便记得牢靠,此时就要委下身去,说道:“多谢官人搭救。”
郑武来连忙扶起,说道:“不过举手之劳,昨夜既同娘子说过今夜再来,见得娘子遭劫,岂能袖手旁观。”
听着那四起的呼喊救火之声,李师师不觉悲道:“只是荆本贫弱,如今家中又遭此劫难,今后还不知归到何处,是以无从报答官人。”
郑武来便说得:“娘子声色才艺皆冠在这京中,却怎会为无可归处而烦恼呢。若是眼下无归,小生这还有微末银钱,若娘子不弃,便收下了去。”
说罢,便让表叔把李俊给他们的那些银钱拿来。
当初本沉甸甸一包袱,这几日被表叔一挥霍,那包袱甚轻,郑武来接在手里,颇为尴尬。
好在李师师说得:“官人既救了我命,却怎敢再收官人钱物,但且求官人让我知了姓名住处,日后定当上门谢过。”
郑武来不曾想过她会有此说辞,当下却不知怎答。
李师师见他犹豫在那,冲口便说:“敢问官人那哥哥,可是山东及时雨宋江?”
郑武来冷不防被她一问,便更是吃惊,心中想了几个来回,才有些知晓,暗忖:“这李师师真是聪明,她本来就喜欢和擅长诗词,刚刚宋江给她填了那首词,她本来看懂了,却又要装作不懂。不过现在她跟我挑明,是什么意思?”
郑武来便说:“娘子慧眼,既已识破,我却也明说,我虽称宋江‘哥哥’,却同他意见不一,他主招安,我却有令一谋事,那事你也听得了。我就住在那水泊梁山东北水寨和北山酒店,若真要找我,便来那找郑武。”
郑武来当晚“忽悠”徽宗时候,李师师也在场,他当然知道李师师极有可能就是皇帝安排的“探子”。
那皇帝既已被他说得动心,他又没明说具体做法,皇帝必然存疑。
既然李师师是他的“探子”,那索性就把自己弄的那些“景区”说得出来,如若李师师真的来那探查,便也会把情况回报给皇帝。
如此一来,皇帝能猜到这个计划的一点点,也让他更有了兴趣。
看那时候不早,郑武来便断然说道:“既然娘子无事,我等便先走了,日后若再是有幸,还来拜会。”
说完便拉着表叔快步走了。
李师师见两人走了,却愣在那里,摸了摸自己的红唇,犹自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