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当然是想给你个惊喜了。”
赵明月挤出笑,被他紧紧搂住的腰隐隐泛疼,一时也不敢乱动。
“那我怎么看着,浓儿似是想躲着我们呢?”
“你定是没吃晚饭,看花眼了。”握着她腰的大手再用力,赵明月不由拧眉:“我就是有点头--”
“头怎么了?”
锦炫斯抚了抚有些泛白的小脸,明明气她下意识地想隐瞒,还是不忍地松了手。
“头-汤!今晚的头汤是什么?我们快去瞧瞧!”
赵明月原本是想拿出装晕的看家本领的,转念一想,时机不对。凭她现在神魂不属的境况,假如她此刻再“晕”过去,这几只不定怎么折腾呢。这杀手锏,以后都不得轻易动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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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得膳厅,那四只已经齐了,或坐或站的,俱是有模有样,养眼得很。然而那拍桌子满盘的晚膳,赵明月不经意地瞄过,立时心疼厨房,心疼食材,更心疼自己。
简直辣眼睛吖!
蓝云悠瞅见自家乖宝那纠结的模样,先前的忧思躁闷不由得便淡了,忍着笑牵她过去坐下。“赤兄、云兄与锦弟亲自下厨,你若再不回来,菜便冷得无法吃了。”
赵明月嗯了声,在桌子下面狠掐他的大腿。--也不知道拦着那仨,说得跟菜热着就有法吃似的。
云凤泽挨着她坐下,夹了块酥肉放进嘴里,连嚼也未嚼,便吐了出来,淡定道:“肉不新鲜,不要吃了。”
随即替她盛了碗汤:“还是先喝汤暖暖身子吧,蓝兄还放了你近日颇偏爱的椰丝。”
“好啊好啊,天冷就该多喝汤。”赵明月赶紧接过勺子。
她说呢,一桌子的菜,就属这盅汤看着有点颜值。
一勺汤送进嘴里,赵明月的神色就变了,尽数吐出。
赤冽轩忙递了温水过来,“烫着了么?教你喝得那么急。”
“怪怪的。”赵明月看了看他,指着汤:“里头的鳝丝是不是没熟,腥气这样重。”
“怎么会?过了两遍油呢。”青隽又喂过来一勺。
赵明月拧眉瞧着他,又把汤盯了一会儿,深仇大恨似的。“会吃爷爷交待了,我近日须斋戒茹素,不能沾荤腥。”
她低着头没发现,几个人的脸色都变了。
青隽吸了口气,问:“师伯还说什么了?”
赵明月抬起头,想了想。“说我要戒色,得离你们远一点。”
说着便起了身,“我这就去沐浴更衣,明日便到寺里,随会吃爷爷念经去。”
话音还没落,人就没影了。
膳厅里的氛围愈见低抑。
蓝云悠拿勺子搅了搅那盅汤,“我已尽力掩去血气,玉儿却仍察觉出了。”
“而且反应还十分强烈。”赤冽轩苦笑:“看来只能试试那个办法了。”
“我舍不得。”青隽有些失神:“她最是怕痛的。”
“你觉得我们就舍得?”云凤泽闭目掩去眼底的挣扎。“此咒一旦开始,就必须完成,不能半途而废。大家谨记,蕾儿的痛感多半是她的幻觉,于她身体是无碍的。若因此犹疑,才会害了她。”
锦炫斯盯着四人,青碧桃花眸渐转幽厉的灰白色。“长痛不如短痛,此咒必行。就算浓儿不得不离开,我也能随她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