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欲害她性命,损皇家威严,不由分说便教人铡断了辛家次女所骑马匹的四条腿。还不许其他贵女离场,要她们亲眼瞧着,好学规矩。那些贵女吓得晕的晕,吐的吐,还有疯跑哭笑的。姐大犹不解气,定要铡下辛家次女的右臂,以为小惩,连姐头的劝也不听。我与姐头只得联手将她击昏,先送回府里了。”
青隽听得心惊,面上却不见波澜。只道:“那些贵女的事就交给你了,不得传出丝毫对月儿不利的言语。”
浑天成道:“头儿放心,姐大虽则过激了些,但辛家次女也是劣迹斑斑,对辛家,乃至邦国的清誉都有所毁损。姐大身为年轻内眷之首,严加管教,何错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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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隽迈进内室,就瞧见自家媳妇儿可怜兮兮地缩在赤冽轩怀里,眼睛红通通的,溢满疑惑与惊恐。
青隽刚要开口,赤冽轩便冲他摇摇头,继续哄娇人:“许只是一时的副作用,睡一觉就好了。我听二弟说过,柳姑娘往时也出现过这种症况。”
赵明月抽抽鼻子,看向青隽:“大白天的,不晌不夜,躺床上睡觉多有失体统,传出去不得丢你的面子。要不你们背着我爬山吧,又能看风景,又能呼吸新鲜空气。”
于是,兆凌府后山便出现一道奇景。几位男主子轮流背着女主子,一趟趟地上山下山,还要不停地哼唱催眠小曲,场面委实是,羡煞,那个词清漪姑娘怎么说来着?单身狗。
对,人在府里呆,粮从后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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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赵明月从锦炫斯的背上醒来,察觉体内的戾气似乎平静了,忙赶着人去补眠,自约了柳清泉到聆禅寺去。
因为两人的异状,了然大师一直留在青城。他与二人探了脉,又合慧慈之力,试了二人功力,虽说早已超脱红尘,仍是不可自抑地黯沉了神色:“你二人内气突破异特,如今已至九层六分。便是此后不再刻意修炼,于行动或睡眠中悄然提升,也未可知。”
柳清泉转脸看看赵明月,朝他道:“您的意思,如今我与月儿连平衡也无法保持,几乎是身不由己了。假如我俩不速离开这个时空,等到内力增至十成,以后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了然颔首:“到那时,亦无缓解之法可施。你二人必得魂飞魄散,再无今生来世。”
赵明月从愣怔中回神,道:“二位大师,我与小清最多还能在此世待多久?”
慧慈悲悯地端视两人:“至多不过十日。”
赵明月心中一紧,眼眶控制不住地热烫起来。她看向柳清泉,后者亦是凄凄哀哀地笑。两人心中所思却是相合。
从前悠悠他几人曾言,宁愿死别,绝不生离。可是人如果真的死了,便是一星半点的希望也没有了。
她与小清,绝不能让他们看着自己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