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月笑道:“爷爷放心,我肯定会考虑周全的。”
说着又皱起眉:“刚才道长说,我留不下,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唐老爷子呵呵笑道:“这话他也跟我们说过,还说清清留得下。我跟你爷爷还奇怪,清清魄位混乱都能好好的,你怎么就不行呢?不过这老道一贯说一半留一半,我们也就信一半吧。”
赵明月点点头,也就不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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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之后,赵明月就把柳清泉接到了自己家里住。姑妈姑父那边都好说,只是这丫头色欲熏心,哭哭啼啼地搂着她的衣衣不肯走。而那衣宸也是恋恋不舍,心疼得不得了。赵明月是打算不定时施展慑念术的,肯定不能让个外人知道太多,自然不会让他同去。好在两家别墅离得不远,赵明月千哄万哄,保证色丫头每天都能见到她的衣衣,这小祖宗才一步三回头地上了车,跟衣宸两两相望,搞得她跟拆散了有情人的狠心王母似的。
入夜后,柳清泉睡得很沉。赵明月盘腿坐在她身边,凝神闭目,开始第一轮慑念。
虽然有爷爷跟外公的宽慰,但那道长的话却在脑中盘桓不去。万一她真的留不下呢?小清怎么办?
所以她必须抓紧时间。她们两个,至少有一个要好好的,才不会对长辈太残酷。
虽说着急,但赵明月也不敢妄进,察觉自己有点吃力、小清有些痛苦时,立刻就停了下来。
第二天,柳清泉一醒,赵明月就开始暗中观察她。能吃能喝,精神奕奕。更令自己欣喜的是,她竟然能发出单字与叠音字之外的声音了。
这样一来,赵明月就放心了,每晚为她正一丝半缕的魄。白天再由衣宸精心诊治,可谓双管齐下。
过完年后,小清的智商已经恢复到十岁上下,越发的机灵乖巧。赵明月面上欣喜,心里暗暗着急。明明已经把她的魄位都调正了,怎么好像就卡在这里了呢?
一连几个晚上,她都琢磨到后半夜,导致第二天睡得死沉,被人晃得都快散架了还不想睁眼。一边拍那人一边咕哝道:“小清别闹,让姐姐再睡会儿。”
结果那人晃得更急了。
她只好睁开眼睛,费力地醒着神。
柳清泉弯腰看着她,一脸焦急。
“怎么了?”赵明月吓了一跳,马上清醒了。
柳清泉两只手乱比划,又是指嗓子又是指脑门的,把她也弄懵了。
赵明月呆愣了一会儿,抖着嗓子说:“你,你是不是讲不出话了?”
柳清泉一拍手,跑去桌上拿了纸和笔来,刷刷地写给她看:月儿,我怎么变成哑巴了?
赵明月脑子一下炸了,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慑念术到底是管用了。可是这是后遗症吗?只是暂时的吧?
理了一下思绪,赵明月小心翼翼地问她:“你还记得盛彩大陆吗?赤锦?赤冽心?”
柳清泉眨巴下眼睛,又写:咱俩去爬个山,怎么我摔哑了?
赵明月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胡乱洗漱整理了,就带她去找衣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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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坐在客厅等着,赵明月有些忐忑,不晓得小清还记不记得衣宸了。
结果衣宸才转下楼梯,柳清泉就扑了过去,笑眯眯地看着他。
衣宸照例捏捏她的嘴,要看她的牙。这丫头正逢爱吃糖的智力,衣宸很担心她吃出了蛀牙。
结果被她一把拍掉手,一脸嫌弃地推开。
衣宸一愣,“清儿生衣衣的气了吗?衣衣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