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敬云撇过头没理她,径直说道,“首捕,我请求你让我调查陈太妃一事。”
周辅项坚决道,“你给我调查好名册上的人,整理出一份详细的呈案,陈太妃的命案,你就不必掺和了。”
谢敬云欲言又止,刚想开口力争理据,周辅项扔给他一份册子,打断他的话头,“重点调查这几个人,找到蛛丝马迹后送去丞相府。”
师兄阴沉着脸,顾兰扯了扯他的袖子,虽说她不知道谢敬云执意调查陈太妃案子的原由,但首捕的脸色已是难看到极点,手里的羊毫笔挥舞。
师兄很有脾气的拱手道,“首捕,告辞。”说完大步跨出书房。
周辅项见他走远了,骂道,“臭小子,不把我放在眼里,这铁捕门交给你还能翻天了。”
顾兰谄媚道,“若师傅交给我来打理,我定能发扬光大铁捕门。”
周辅项没好气的瞪她一眼,“你比敬云稳重,但这位置你坐不长久,铁捕门上下虽怕你,但没人服你。”
顾兰心里明白,“我有心无力啊!”
周辅项道,“你知道就好,所以好好干事努努力,说不定机密阁的位置给你留着。”
古拉摆手道,“我还不要去那机密阁呆着,那里面能活生生憋死人。”
去过机密阁的人都说,不是人呆的地儿,不见阳光,她去过一次,就觉得那地方比地狱还黑暗。
回到正题上,小六来书房禀报案子,顾兰让他昨日去调查礼部尚书,小六发现了新进展。
“陈太妃前年摆寿宴,礼部尚书的小妾云环献唱一曲,陈太妃素爱听戏,渐渐与云环交好,云环的身份地位本就低贱,但深得陈太妃的喜爱,因着这一层关系,礼部尚书宠爱小妾云环,掌家的原配夫人看不过眼,听礼部尚书府上的小厮讲,云环与外人偷奸实是捏造的谣言,礼部尚书是个没有主心骨的人,任由自家夫人将云环撵出了府。”
小六道,“陈太妃看不过去,暗里还着人写了一封信交给礼部尚书。”
周辅项沉思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礼部尚书谢源是宗王爷一党,与陈太妃是死对头。”
顾兰分析道,“看来东门的两件案子,陈太妃与云环的死,二者之间有联系也说不定。”
周辅项停了笔,满意的换了另一张纸,“礼部尚书的小妾与正室恶斗,便从正室查起,相比之下,陈太妃一案就棘手多了,兰儿,你心里可有底。”
顾兰实诚道,“如今没有半分思绪,假以时日,狐狸定会露出尾巴来。”
“狗逼急了会跳墙,时日不多,得想个办法让狐狸急于露出尾巴。”
顾兰喝了口茶,润润口道,“除非狐狸又想出来杀人,暴露自个儿的踪迹,但这是件蠢办法,傻子才会去做。”
周辅项忿忿道,“傻子不一定是傻子,但绝对是聪明的傻子。”
顾兰临出门前瞥见师傅练的字,一个大写加粗的忍字龙飞凤舞,抑扬顿挫,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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