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深看着怀里的小人儿,柔声问她:“嬛儿我们一同去见那个杜留君好不好?跟她说清楚。”
褒嬛眼角哭过的痕迹还没有消散,此时乖乖的点头,看着很可怜人,傅深也没打算把她放下来,就这么抱着她到了陈康所说杜留君所在的地方。
杜留君远远的看着他们二人如胶似漆的样子,手里的锦帕捏着皱成一团,皓齿紧咬下唇,心里一个劲的嫉妒,在二人走到她面前时却将这副怨恨的样子收了起来。
傅深走近她这里,看她突的站起来,用着王妃见王爷的大礼给傅深行礼:“妾身杜氏见过王爷。”眼眸含情,欲语还休看着果真是一个秀外慧中的王妃,但看在傅深眼里,却是恶心至极,这女人刚才都发生这样的事了,想必皇兄也已与她说明情况了,竟然还有脸来装出这幅惺惺作态的模样,真是不知所谓!
“杜留君,你并不是我的妾室,也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他毫不留情说道,眉眼间尽是冰冷凛冽,仿佛看陌生人一样的眼神让杜留君心一下子慌了。
她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想要轻抚他冰冷的面容,却被他侧身避开“你怎能说这样的话……太后娘娘方才已为我二人赐婚了,你……为什么……”
傅深看着怀里的人,褒嬛也睁着眼睛看着他,“我心里眼里唯有嬛儿一人,你之前与嬛儿所说的我不会去计较,但若你此后再出什么幺蛾子,我定不会放过你!”
杜留君手彻底僵在那里,不可置信抬头质问他:“难道过去的一切你都当做没有发生吗?难道你与这女人不是逢场作戏吗?难道你对她……竟是动了真心吗?”
傅深眉角一皱,面露不愉反问她:“过去发生了什么?谁与你说我与嬛儿是逢场作戏?她将是我的妻,我又怎会不一心一意对她?”
杜留君眼里含泪,连连摇头不可置信这是他说出的话,“不……这不是真的,你要了我清白的身子,怎么能不娶我,你若不娶我,还有谁会要我这个残花败柳……你一定是骗我的……”
什么?傅深眉角皱的更深了,她是不是疯了,说什么要了她清白的身子,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你这疯婆子在说些什么疯言疯语?”
杜留君突的上前紧攥住他的衣角:“去年三月三女儿节你在何处?”
傅深回想起去年三月三女儿节时,他陪楚凉上街,当时人山人海,楚凉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却吃坏了东西肚子疼的不行了,他只顾的照顾楚凉,痛痛快快的放了初温的鸽子,也是在那时得知初温原来是尚云的皇帝,对他的欺瞒很愤怒,所以江南游舫重见下棋之时才那么生气。
他没说出来是和初温那厮一同,只与杜留君说:“我约了别人,但因为临时有事,所以并未外出,待在客栈哪里都没去。”
杜留君身形一晃“你可曾去过断水崖边的山洞?”
“不曾。”
褒嬛听她说断水崖也回想起来什么,也是去年三月三,接近子时的时候她突然收到初温的飞鸽传书,要她在秦宋边界的四海江湖分部见面,她当时距离不远,就随即赶了过来,当时正在和丐帮帮主谈交易,结果只能跟丐帮帮主道了句歉,丐帮帮主不是个小肚鸡肠的人,让她先去处理了,丐帮帮主说要独自一人在这断水崖走走……不会这么巧吧?
“怎么可能?那人声音和你一样,这里是曾经我们一同游玩过的的地方……我被人打晕,那人明明是你……”杜留君恍恍惚惚的说,若不是他……那自己就真的不配再来说这些话了……
“我不曾去过断水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