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吓得连连后退,见他们都举起了弓,他“扑通”一声跪自爱地上,不停的磕头“我错了我错了,求求你们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和我计较。求求你们,放过我这一次吧!求求你们……”
贺韦快步上前,跪在白衣男子脚下“王爷,微臣知道陛下准许犬子参与猎宴,是对贺家的恩赐,更知犬子此次犯下大错,是微臣教导无方,求王爷能念在犬子年少无知能够赦免他这一次。”
“贺韦”容时萧眼神极静“你该知道,有些规矩不能破。”
“是,”贺韦低头,拽住想要起来理论的贺夫人,他知道,近百年来,南国全靠这个残酷而又有效的制度选拔出了一批又一批天赋卓绝的将才和政才,若是从他这儿开了先河,这个心照不宣的制度将再无威慑力“可是王爷,这是微臣唯一的儿子,求求您网开一面吧!”
容时萧不再说话,齐怀见状上前一步拉起贺韦“贺大人,我看贺夫人也累了,你们二位还是先回内院休息吧,”他顿了顿“只要贺家还在,儿子总会有的。”
“多谢齐公子”贺韦扶起贺夫人,话已至此,他也已经明白这件事再无转圜的余地“王爷,微臣先行告退。”
贺夫人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她不敢相信贺韦就这么放弃了他们唯一的儿子,她哭着喊着不愿离开,却拗不过贺韦的力量,仍是被拖回了内院。留下贺耿申在原地哭着求饶,他的右手被箭钉在地上,动弹不得。
“求求你们,我知道错了!放过我吧,饶过我这一次我真的知道错了!”
“呵,”林初辞冷笑“丢人现眼,烂泥就是烂泥,再怎么样也扶不起来。”
“是是是,您说的对,”贺耿申认识他,林初辞是当今最受宠的沁贵妃的弟弟,林中书的嫡子,林丞相的嫡孙“我就是一摊烂泥,求求您放过我吧!”
祁珏走到他面前,把马鞍塞到了他嘴里,很是不耐烦,他对这种没骨气的人一向厌恶“吵死了,你居然能听他说那么多。”
林初辞一脚把贺耿申踹倒,踩在他脸上“我正打算宰他呢。”少年抽出腰间的匕首递给祁珏“要不你来?”
“好。”祁珏爽快的接过匕首,看着贺耿申仍旧不死心的想要挣脱逃跑,突然被一支银箭射穿了胸膛,立刻就没了声息。
他们不用回头就知道必定是那位让人又敬又惧的摄政王动的手,因为他们的银箭从来只是放着,未曾射出一支。
“怎么也是皇上想要扶持的人,指桑骂槐可不好。”齐怀低声提醒正在擦拭匕首的少年,少年就是知道这一点才未祸及贺家的,他也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才会对贺韦多有提点。可齐怀实在不明白,容时萧为何要放权给皇上,三年前先皇驾崩后容时萧分明是大势所向,正常来说,现在的皇帝应该只是个容时萧推出来的傀儡,可三年前容时萧既没有趁机垄权,也没有彻底放权,只是放任皇上去发展自己的势力,齐怀表示真不懂这些大人物在想什么“好了好了,清理一下现场。”
“容哥我们先走吧。”反正猎宴也结束了。
“嗯?”容时萧反应明显迟钝了不少。
“去祁府吧,祁府近些,先帮你包扎。”祁珏与容时萧并行,发现容时萧步伐已略显凌乱,看来是失血过多了,难为他还能在人前维持着那副终年不化的冰山形象,再看看容时萧苍白的脸色,祁珏第一次觉得有些规矩该改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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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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