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脸严肃地说，发出的声音与往日不同，少了几分乖巧，多了几分刺耳。
“叶姬，你可知罪？”
谁也来不及惊讶，谁也来不及质问。
落土已以一手压住了叶姬，一手抵挡阮润。
“啊——”
叶姬尖叫了一声，还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
“落土，你放手。”
阮润渐渐变红了眼，用力地想要扳动落土的手，却奈何不够力气，便厉声道。
“对不起。”
落土话落，两条青藻绑住了他俩。
身后，连同李音等人都在那一瞬间被绑住，同时被青藻的倒刺刺入肉，有点痒，但更多得是从脑海深处传来的昏睡感。
在场的人除了落土和乔巧外都睡过去了。
落土那一头黑发化为天青色；身上灰色的衣袍也变成了淡蓝色；左右眼角处各有一片淡蓝色的鳞片。
“我是鱼人。”，所以只能听从族长的话。
天上轰轰地传来雷声，乔巧知道天则来了，而她的计划就要完成了，终于，不需要压抑下去了。
无数的雷闪下，乔巧迅速地将落土及其他人转移走，身后的翅膀展开后将自己缩在翅膀下。
远处急速来了个暗红色的身影，不过几秒间便走近。
及时赶来的九清来不及说什么，就展开自己剩下的三尾，帮乔巧抵挡天则劈下的红雷。
深紫色的雷带着泛红的光影，以不可抵挡的势，精准地劈到了乔巧蓝紫色的鱼尾上，却被九清展开的一条火红色的尾挡住了。
火红色的毛柔柔的尾巴一瞬间就变得干燥，焦黑，最后消失不见。
九清忍不住嘶哑地尖叫了一声，毕竟一条尾巴就是她的一条命，经历一次死后的感受，可并不好受。
一时之间，九清就只剩两尾了，而乔巧身上的鳞片帮乔巧挡住了天则的余威，鳞片上还有“丝丝”声在响。
“天则，我们谈谈。”，九清忍着痛，咽下漫到喉咙的血，脸上带着一丝决绝。
“有什么好谈的，我们天生就是宿敌，你要统领这万物，而我天则则要打破这万物安宁。”，天则嘶哑的声音不同意地尖叫着。
“九清就这样吧，让我来，你这样会灰飞烟灭的，至少我还有一丝活着得可能。”
乔巧挡在九清面前，含着泪，哭着说。
“乖，让我来。”
九清安慰道，摸了摸乔巧的头发，忽然一用力，手刀悄悄劈在乔巧的颈后。
乔巧模糊的视线死死盯着九清挡在自己面前的身影，眼泪不受控制地留下。那抹火红的身影像极了她小时候被其他人鱼欺负时，站出来拯救自己的那抹小小身影，那时他为了自己而死，现在连九清也一样了吗？
她不要，不要，明明该受惩罚的，是她！不是他，也不是九清。为什么她要背负怎么多东西？明明她是想要守护这样的身影，才会设下这样一个死局，为什么最后还是守护不了？为什么？
她到底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
鱼相，我需要一个答案。
可好像，我已经没有资格去问你了，也不能再去问你了。鱼相，就这样吧，是好是坏由你去看吧。
乔巧，要先下去赎罪了。
乔巧以鱼玲珑立誓，鱼相，九清，阮润，愿你们一世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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