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随他吧。”
后面说了些什么便无人知晓,因为宇文昌已然仓皇逃离。
逃离现实,逃离真相。
若是有一天,你的母亲告诉你,你是她捡来的,你一定觉得她是在开玩笑。而当玩笑变成真相,任谁也无法一刻接受。
“你刚才听到了吗?娘亲她说我是捡来的……捡来的……我不是宇文氏人,我是捡来的……”
宇文昌已然失魂落魄,神志不清,胡言乱语,只得借酒消愁。
在宇文昌房内,阿珠眼见着他灌自己酒,即便心痛,她却不想拦着他。
醉了,也许就好过了,全当是一场梦吧。
可他酒量却好得很,迟迟不醉,喃喃道:“阿珠……阿珠……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嘛?”
阿珠忍着心痛接道:“为什么?”
宇文昌侧躺在矮塌里,笨重的在怀里左掏右掏,拿出一个系着珍珠的紫色剑穗,“因为这个!”
阿珠不明所以,“剑穗?”
“正是,知道这是给谁的吗?”
阿珠摇摇头,“给谁的呢?”
“给阿珠的。”宇文昌将剑穗塞进阿珠手中,而她只觉受宠若惊。
宇文昌抱起酒坛,仰头往自己口中浇了一大口酒,胡乱用袖子擦了下嘴角流出的酒液,“那你知道这是谁送给你的吗?”
阿珠微愣,难道不是他吗?
“是谁呢?”
“当然是我可人的妹妹啊。她心灵手巧,秀外慧中。不是我夸她,是她跟我说,你喜欢我,若是我给你,你一定很欢喜。”
阿珠心中微颤,晃神间手中剑穗吧嗒落地。
她慌忙拾起剑穗,瞧着宇文昌的醉态,大胆道:“那你呢?你喜欢我吗?”
宇文昌没有立刻回答,他又灌了一大口酒,笑嘻嘻道:“我呀,这一生都被一个人降住了。”
“是……是谁?”阿珠忐忑问道。
宇文昌哈哈大笑:“当然是我可人的妹妹啊。”
“你喝醉了。”
“我没喝醉。”宇文昌收起笑容起身而坐,极为郑重道,“我今日喝的是烈酒,确是想喝醉。可越喝却越清醒。我为月儿埋的桂花酿,今日一瓶未动,只是不想浪费罢了。”
阿珠此刻无话可说,她明知是自己一厢情愿,却还是忍不住心意问出了口,过了明日也许就可将伤口掩盖,哪怕内里溃烂腐朽,旁人却再也看不见踪迹。明日她该有自己的位置。
宇文昌见阿珠沉默不言,借酒醉话:“阿珠,今天我算是明白了,我虽非生在宇文家,却是宇文家的人,我这一生都会是宇文昌,我的宿命就是守护宇文新月。”
宇文昌醉眼迷离,可阿珠心知他此刻最是清醒。她不忍提醒他,宇文新月终是要嫁人的。她可以嫁给任何人,唯独不可能是宇文昌。而这点,宇文昌心底再清楚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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