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相爱就可以在一起,我如何去怪你,将自己最爱的人嫁给别人。”
“我在说琉璃。”
“琉璃同我,你同新月,天生注定有缘无分。”
“你恢复记忆了?”
“嗯。”
“何时?”
“重新喜欢上她之后。”
“可你却一直装作失忆,不过是假装忘了曾经,让琉璃不必难过。”
“我与她隔着血海深仇,这一生只愿她好,别无他念。可你不同,明明有机会,却将幸福拱手让人。”
“你何时知晓此事?”
“你是指什么,是你喜欢新月还是你们不是兄妹的事实。”
“这些你从何得知?”
“这世上所有发生的事终会显露出来,所谓秘密不过是藏在心里,止于唇齿。”
“为何如今你却说出来?”
“因为你的身边需要一个懂你的人,眼下你的身边只有我了。”
“你是一个聪明的人,但聪明的人很难得到快乐。”
“我们都一样,好在我们都孤独,正好彼此做个伴。”
如今,宇文昌站在琉璃墓前,问道:“你可会恨我,倘若她留在灵犀宫,如今还好端端的活着。”
云朗深情的凝视着墓碑上的名字:“琉璃不是一个被命运牵着走的人,她的路是自己选择的。倘若她在灵犀宫,我与她终有一天坦诚相对,那时她的选择也会如此。她曾经为我殉情一次,所以我与她绝不会同活。她若死在我面前,我又如何活下去。所以她选择留在拓跋,嫁给拓跋辰,不为我死心,只盼着我可以习惯她不在身边,即便她不在世上,我也可以坦然活下去。”
他起身贪恋最后一眼,苦涩道:“琉璃的聪慧远在我之上,人蠢一点才会活得长久快活。”
深埋在矮矮山坡下的女子,是他的璃儿,她再无法开口,无法叫一声朗哥哥。
她无法爱他,更不会恨他。她永远的消失了。
云朗始终记得在青山松树下,那个一笑生花的黄衫女子。
璃儿在云朗的心里永远鲜活着。
那里开满黄色的小花。
漫山遍野,一望无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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