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容安详静静躺在床上的人儿,李太医有些不敢相信的将颤着手置于依依鼻翼,随即嘭嗵一声,摔倒在地,满脸土色,摇着头嘴里不停的囔囔:“不可能,不可能……”
当缪夫人风尘仆仆走进来之时,只见地上的人皆簇簇跪了一地,缪夫人额间的汗还未来的急擦拭,一口喘气都来不及舒缓,便哽在了喉间。
她一步一步慢慢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精巧的漆金小木匣子,瞪着眼睛,楞楞的将它递到李太医面前,“李太医,凝魂丹,本夫人拿来了,你快去救她。”
李太医位居太医院院首,向来为人所推崇,自认为虽不能治尽天下病,却也敢言诊断未曾有误过。依依连日为自己所诊,自己不能根治其病,身为医者,没有能力为病者排忧,心中已实属难受。如今,人又在自己眼前悄无声息没了生息,李太医已然难以承受。
以至于,缪夫人话在眼前,他却仍精神恍惚,难以置信,更无以回应。
旁人见此,只得代为应道:“夫人节哀,王妃娘娘薨了。”
话音刚落,缪夫人手中的小巧漆金木匣子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一颗凝华如玉的药丹从中滚落而出。
此刻,凌天国最遥远的北端,正在马上指挥战役的凌烨,心中陡然一疼,入眼一片,满是火光。
——
“滴答……滴答……”
21世纪某处病房内,正是午夜0:00,床上的人儿正打着点滴,原本沉睡的她睫毛突然颤了颤。
——
铃铃铃——
下课铃声响了,看着历史老师收了课本走出去,刘婧急忙走过去,看着被提起来站了半节课的依依,轻叹一声,“好啦,老师都走了,快坐下吧。”
依依抬眼看了她一眼,坐了回去,趴在了桌子上,侧脸有气无力的支在胳膊上,零碎的遮住了她半张脸,露出细腻白皙的侧脸,一双眼睛,湿润朦胧,满是忧郁。
见她这样,刘婧伸手将她的刘海别至耳后,露出一张清丽娇俏的小脸来。
“缪晴,你到底怎么了?自从上周生病醒来后你就变的怏怏不振,现在居然公然在课上睡觉,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个样子,你到底怎么了?还是说你家里发生什么了?”
缪晴轻轻摇头,“没有”,这才坐了起来。
“没有……”刘婧学着依依说话的样子气若蚊吟的说了一句,随即快人快语道:“没有,又是没有,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像是没事的样子吗?”
刘婧说着,气呼呼的兀自叉起腰来,“缪晴,你现在是连我都敢瞒暧!我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你现在居然对我有秘密!”
“我跟你说,你再这样,我就告诉阿姨,你这几天每天上课打瞌睡,还有平时在柜子里藏小说,藏零食的地方,连带着你小时候你干的各种作奸犯科的事我都说出来!”
看着她凶巴巴糗着鼻子威胁她的熟悉的样子,缪晴微微笑了。
刘婧和她从小一起长大,属于那种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的好闺蜜,好姐妹,两个人一直知根知底,从来没有隐瞒过对方任何事,她醒来这几天,脑子太乱,一时有种庄周梦蝶之感,分不清什么是梦,什么是现实,浑浑噩噩过了许多天,却忽略了身边关心她的人,心知如今再瞒着她,她怕是真的要炸毛了。
缪晴整理心情,笑笑道:“好了,连作奸犯科的事都出来了,我可不记得我干过什么违法的事,怕不是你什么时候瞒着我干的吧?”
“呼~,总算会说几句话了,这几天你跟个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