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可还喜欢儿臣送您的礼物?”二皇子笑着问道,当今国母聪慧,自十二岁入宫之日起便一直陪伴陛下,但为人却甚为谦和,多年来从不多问朝堂中事,只是谨守本份,尽力做好份内之事,所以当今陛下一直对她甚为看重。
“母后很喜欢,不过往后别再这般费心思了,若让他人看见该以为本宫太过奢靡了。”皇后笑着言道,她身着明黄彩凤衣,发间仅插了一支飞凤金钗,便别无他物。虽然如此简朴,但雍容华贵之气毕现。
“母后,还说呢,后宫随便一个妃子都比您的排场大”二皇子翻了翻白眼,认为堂堂一国之母却对自己过于苛责,母后为人低调,生活简朴,故而后宫以简朴为荣,一应规格不敢越过国母,母后提倡各宫将自己每月所得例银分三分之一捐给国库,让国库充实了许多,每每提到此事,朝野上下无不对皇后娘娘竖起大拇指,父皇更是乐上心头。
“是吗?我倒没有看见有人的排场比我大。”皇后娘娘宠爱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心中无比自豪。她与皇帝少年夫妻,育有二子一女,二皇子、十皇子、长公主皆为她所出,二皇子刚出生便被立为太子,如今也成长为一名文武双全的储君,十皇子今年年仅五岁,长公主也将年满十四岁,多年来她在后宫荣宠不减,虽说身处帝王家,但夫君关爱,儿子英武,女儿孝顺,作为一个母亲,她很知足。
“母后,必要的时候您还是要把皇后的架子摆出来的。”二皇子拉着皇后的手笑道。这双手细腻柔滑,虽说不像民间的母亲长年劳作手指粗糙,但处在皇宫之地,所耗费的心思又何止是那般简单,既要笼络住帝王的心思,还要应对好来自后宫各方的势力,帮助皇帝稳固好各方关系,更要教导好他与皇弟、皇妹。他曾有几次撞见过母后孤寂疲累地看着远方,他知道其实母后的心中有很深的心事,只是却无法对他人说。
“别说这个了,你这个孩子是时候该迎娶太子妃了,前些年若非太皇太后驾崩,你早该给本宫添个小皇孙了。”皇后娘娘笑了,大皇子比太子大两岁,早已纳妃生子,唯独她这个儿子,正好碰上太皇太后驾崩,所以错过了婚期。如今一年孝期已过,该早日给他完婚了。
“完婚?”二皇子咀嚼着这个名词,显然没有想到这回事。
“说到这里,那新罗公主你见过了吧?”皇后娘娘想到那位谈笑自若的公主殿下,不禁满意地笑了。皇家需要的就是这样的媳妇,太子妃若是她,想必从容应对周遭麻烦应无差错。
“有过一面之缘。”当日他外出处理一些事务时在驿馆门口远远地见过一面。不过她没有看见他,当时那位公主殿下正低着头跟她身边的一名护卫说话。
“母后,您不会跟我说,那位公主殿下和儿臣的太子妃有什么关系吧?”二皇子看着他慈爱的母后蓦地有了不好的预感。不久之前才有人跟他提起这位公主的事情,现在他的母后却跟他说,这位公主殿下竟是他未来的太子妃,这让他如何报恩。
“她便是你父皇给你定下的太子妃。”母后的话证实了他的预感,他怎么也不会料想到这位公主竟真的和他有这样的牵扯。
“这事我为什么不知道?”照理说选妃之事总会有一点儿风声吧,可他却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其实这件事早在你姑姑嫁去新罗之时便已定下,只是这其中内情只有本宫和你父皇,还有先皇及你皇祖母知道而已。”皇后娘娘叹了口气,想到当年那位恣意飞扬的公主,心中不觉沉重了几分。
“您是说那位灵心公主吗?”他是知道自己有一个姑姑嫁去了新罗,不过当时他尚未出世。是故他从未见过这个姑姑,他倒是不知竟与这个姑姑还会有这样的渊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