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有一种诡异的熟悉感扑面而来?”因为你刚刚才迎来和她一挂的人。
“你好呀!”的问语伴随着清脆的铃铛声,他听到一道甜美细软的少女嗓音。浅粉色的绣金上衫镶着金丝流苏,自肩上垂下,连接在腰间,流畅而华丽。
桃粉色的细缨系在腰间,挂着一枚千重莲图纹的琉璃金色泽铃铛,长长垂下,灵动活泼。云朵般柔软的下裙随着来人的一蹦一跳而飘开层层叠叠的轻纱,露出一双缀着东珠的丝履,绘着银色的花纹。
微微仰起头来,下意识的歪了歪头,白嫩耳垂挂着的流苏羽坠滑落在纤细圆润的肩膀上,乌黑的长发编织成一条邻家女孩般清纯简单的麻花辫,因为她一蹦一跳而略微松散开来。
细碎的发贴在那张娇俏美丽的容颜上,浮着可爱的浅粉红晕。一双圆圆的杏眼泛着点点星光,黑白分明,透露着天真无邪的娇憨之色,恍如林间小鹿,灵气十足而懵懂无知。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无语的尴尬扑面而来,直到眼前的小姑娘打破了沉默。
“有的!”她歪着脑袋想了想,双眼朝他发出亮光,“我父……阿爹他又翘家出走了。你可以帮帮我吗?”明媚欢悦的声调里带上了一点点几乎可以融化寒冰的甜糯尾音,让任何人都忍不住拒绝回答的声音。
宫璟初恐女症微微发作,面上语调强装镇定,“当然可以。冒昧的问一句,令尊是?”
“我向大家打听过了,阿爹今日便在公子这里用的膳。锦衣金冠,年龄的话…大约是不惑之年,笑起来,有点风流。”在说这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小姑娘似乎斟酌了一下。
何止风流,宫璟初回想了一下某人堪称荡漾的微笑,完全看不出来某人都有不惑之龄,默默扶额,“在的。不过,刚走。”想到刚刚在后院听见的那位“正经人”的哀嚎,宫璟初突然有了一种类似于勾引人家家长出走被小辈现场抓包的错觉。
“又跑掉了。”孩子气的咬了咬自己的指尖,点了点头朝他微笑,“多谢”后一蹦一跳向门外走去,额前刘海飘开,露出了浅金的一角,图纹复杂。
突然停下身子,回头看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对了,认识一下吧。小哥,我叫胡小巴。”说完以后,不知为何忽然一双大眼睛弯成月牙,带着恶作剧的笑声,腰上的铃铛声伴随着主人的离开而渐行渐远。
宫璟初哑然失笑,无奈的摇了摇头,掀开盛满水的大缸舀了一桶水提上楼。不出所料的,楼上早已人走茶凉,只余下一枚价值大于这顿早点的银子,宫璟初慢吞吞的收下了饭钱,丝毫不觉得这不大的地方只他一人透出的寂寥。打开橱柜拿出面粉,开始加水和面。开始了日常的营业准备工作。视线移到后院的院落,他可以很确定那是个隐患,不定时的灾祸。
云涯不愧是历史最为悠久的三大帝国,就连这一批一批的客人。都好似无形透露出了什么,似乎与那极高的皇宫神殿颇有渊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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