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穿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戴着面罩,看不清样貌,但是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提醒着我,他可能是个刺客,一个受伤的刺客,只不过,为何会躲进这里?
“别动。”似乎是察觉到床榻上的人发现了自己,那人从袖口抽出一把还泛着血光的匕首,那把匕首在月色下,晃出了白色冷冽的光。
我心一颤,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么可以反抗的武器,只能把头缩进了被子里。
不知是何缘故,外面没了动静,不过片刻,院外便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我小心翼翼的向外探看,便看到那个刚才还拿着匕首,威胁我的人,此时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匕首早就不知道藏哪去了。
“你要不要躲一下?”我听着外面杂乱的脚步声,慌乱的心静了下来,懒洋洋的开口问道。
那人似乎愣住了,随后一个闪身跳到了房梁上,也就是那个瞬间,房门被推开了。
“小姐,你看见一个穿着夜行衣的男人了吗?”打头的侍卫是我爹身边比较重用的徐烈,他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屋子。
“现在查人都可以随便进了我屋了吗?”我缩在被子里,看着那群人似笑非笑道。
“……小姐恕罪,只不过那人擅自出现在府中,老爷下了命令,怕那人做一些不轨之事,才让属下带人挨个院子搜查。”徐烈抿了抿唇,谨慎道。
“无碍无碍,只是扰了我清梦罢了,下次记得就好。”我挥了挥手,不在意道。
“是,那属下带人到别处勘察。”徐烈拱了拱手,转身准备带人出去。
“我怎么问道这空气中有血腥味呢?”
这句话一出,徐烈的脚步一顿,他不是没发现,只是大小姐也是这骆府的半个主子,本就失礼擅闯,而且也问过是否见过穿夜行衣的男人了,本想着睁一只眼闭只眼就好,谁知道这个新来的小子这么不知趣!
我看着那个开口说话的人,是个从未见过却长相清秀的书生模样,我抬眸看着他,淡声道:“女儿家的月事罢了,难道各位还想亲自来检查一下?”
“不敢,这位是新来的萧先生,也就是萧先生看到那个穿夜行衣的男人,所以老爷便让萧先生和属下一起去查。”徐烈僵着笑,内心恨不得把这个多事的萧先生给拆了。
“哦?那便不耽误你们去追查了,我也要睡了,你们走吧。”我无心去和这个先生那个先生去争辩,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赶紧走。
很快,徐烈带着人离开了梨然院,出了梨然院,萧月和回眸看着重新静下来的院子,转头看着徐烈问道:“那个人应该来过。”
“萧先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老爷给小姐安排了暗卫,如果刚才有危险或是有需要,小姐自会有暗卫保护,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尽量不让主子难做就行。”徐烈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
“是,萧某人受教了。”萧月和点了点头,一副受教了的模样。
“继续找吧!”徐烈也明白有可能那个男人还在小姐的院子里,但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到的。
梨然院——
“不知小姐来月事了,让小姐受惊了。”男人晃悠悠的从梁上下来,坐在椅子上有些玩味的看着床榻上的女人。
“要是没事,江公子可以回去了,毕竟这里可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我转了个身,打了个哈气,有几分困意道。
“你认得我?”男人有些疑惑,但随后有些失笑,淡声道:“那姑娘刚才为何不让那些人把我抓了?”
“我爹对江公子还是比较有好感的,我可不想让那个老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