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咱们何时出去?”弦然用过晚膳,便去换了身衣裳,刚出来便看到站在窗口久久未动的“五师兄”,不得不承认,长得好看的不管如何打扮,都掩盖不了风华,即使一身白色锦衣,头发随意用竹簪束起,因为修饰了五官,让她五官更显冷硬而俊秀,少了些女儿家的温婉和细腻。即使知道她是个女儿家,弦然还是忍不住停下目光去欣赏这个眉目如画的“少年”。
“我也去换件衣服。”我其实不是很喜欢白色这种比较大众还不耐脏的颜色,大街上,你随意一瞅,十个人有五个穿白衣的,想想还是换一身比较喜欢的。
然后在小师妹注视的目光下,我慢悠悠的走进里屋去换衣服。
相比这种比较素净的白色,我本人比较偏爱红色。女儿家穿红色比较性感,但男人就比较骚包了。所以,我最后穿了一件玄色锦衣。
走在大街上,一个身穿粉色罗纱裙二八年华的俊俏姑娘和玄色锦衣的俊秀公子,不论走到哪都十分惹眼。
等走到皇鸣寺,天色早已昏暗,灯火通明的寺院,人来人往的香客,穿过前院,便是小师妹一路东张西望、走走看看。
“师兄,咱俩去求个姻缘吧!”姑娘家对于姻缘永远都有着逃不开的执着,小师妹不例外,我也不例外。
皇鸣寺后山有一片枫叶林,很多到了年纪的少男少女都会去枫叶林求一个姻缘,其实就是一种变相的相亲。看对眼的男女就会假借上天的缘分,从而相识。还有是后院中心有一棵百年的合欢树,上面挂着许多红色的锦绸,红绸两端都会写着名字,只不过很少会碰到真正的有缘人。
碍于天色已晚,去红枫林说不定会遇到不少掉入爱河的男女,所以我和小师妹果断选择了合欢树。
合欢树下,有专门的僧人发红绸,红绸不要钱,但是写字的笔却是收费的,据那个僧人说写字的墨是御墨,皇帝钦赐的,所以是需要交纳香火钱。
我看着僧人一本正经的忽悠小师妹,只能默默的叹了口气,从袖中掏出银子递给僧人道:“给我两条红绸,两支笔。”
“好。”僧人淡淡一笑,从身后的架子上抽出两支笔,又递给我两条红绸。
可是,也就是在提笔的一瞬间,我突然意识到,自己是在抱着妄想去求一段不会存在的姻缘,自己已经不是骆钰然了。抿了抿唇,我在红绸的一端写下了:洛弦笙。
“大师,这写完的红绸是扔上去吗?”我看着红绸又看了眼大师,问道。
“两端挂着石子,扔上去,让红绸挂到合欢树的枝上,等你的有缘人来了,他便会在另一端写下他的名字。”僧人浅笑着,一副意味深长的模样。
我见小师妹写完名字,便把那个僧人的话有转告给了她,我俩便开始系上石子。
我本以为我的力气比小师妹大,没想到红绸却只是刮在了树枝尖上,微风轻拂还好,恐怕一遇大风就会掉下来。反观小师妹的红绸稳稳的落在了树杈之间。
“命啊,命!”僧人收回笔,一边摇头一边笑着,看着我的眼神也是颇为复杂。
“不知大师可否说之一二?”我抬眸看着他,有些不解。
“你的命中带情,而那个小姑娘,注定坚守不到一份不可能得到的缘分。”僧人攥着手中的红绸淡声说到。
“……”我沉默了一会儿,又看到站在树下正兴致勃勃钻研着红绸的小师妹,一时间心中夹杂着几分复杂。
“姑娘不要苦恼,有些事情,注定是挡不住的。”僧人双眸染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