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是在第二天中午走的,走得很安详。
办丧事那天,白连华也来参加了,他向顾谌与兰氏介绍自己是柳乔的朋友。
柳乔自然也发现了他,不过她现在也没心情搭理他,对他视而不见。
白连华也知道她现在心情不好,识趣地没有上前打扰她,只是陪在一旁。
离老夫人去世已有小半个月,柳乔这日去找闻人恒。
在下人的带领下,柳乔很快就找了闻人恒。
闻人恒在书房。
“柳乔来啦,柳乔来啦!”
柳乔看到上窜下跳的小红,有些惊讶,小红如今三天两头不见一次,没想到会在看到它。
又往里看去,就看到闻人恒伏在案几上,不知是不是睡着了。
柳乔不知要不要上前,就见小红咬着她的衣领,想要拉她过去。
她心中顿时有种不妙的感觉。
这次她没有犹豫,走了过去。
“师父。”柳乔开口叫了一声。
没有反应。
柳乔有些心慌地推了一下闻人恒,对方还是没有反应,她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发现烫得厉害,她赶紧扶着人到旁边的矮榻躺下。
柳乔开了药方叫人抓药,她则留下来照顾闻人恒。
闻人恒人虽然昏迷着,意识却是清醒的,他能感觉到柳乔正为他忙碌,唇角无意识勾了勾,
药熬好端过来后,柳乔拿起汤匙给闻人恒喂药,无奈的是,怎么也喂不进去,药汁总是从闻人恒嘴角流出来。
柳乔便叫人进来,让他帮忙撬开闻人恒的嘴,她好喂药。
可是任她怎么说,那个下人都是一句“不敢冒犯主子”,柳乔也只能让人出去。
盯着那张此刻艳极得红唇,柳乔叹了口气,师父不好意思,冒犯了!
柳乔一手捏开闻人恒的嘴,一手不方便地把汤药灌进他的嘴里,完事后,她的背后也沁出了些许汗。
守了半日后,闻人恒才悠悠转醒,偏过头就看到一旁支着脑袋打瞌睡的柳乔,他不由出了神。
“师父!”
柳乔钓了一会鱼,忽然惊醒,就看见闻人恒已醒,正盯着她发呆,柳乔便伸出手在闻人恒面前挥了挥。
“你怎么会在这。”闻人恒也回了神,坐了起来,神情冷漠。
“呃,我今早来的,有话想同师父说,没想到却看到师父昏倒了,我便一直留到现在。”
“你有什么话,现在便说吧!”
“师父,你的身体……”柳乔眉眼染上了担忧。
她今天趁机仔细把了一下闻人恒的脉,发现很不妙!闻人恒体内的胎毒又发作了,且没什么外因,这也是他今日发烧的原因之一。
“我没事。”闻人恒却明显不欲再提这件事。
见状,柳乔也只能把话吞回了肚子里,又把那天和闻人恒说过的话说了一遍。
“师父,你觉得如何?”
“你可知嫣儿因你逃婚又对你生了希望?你以为避之不见,嫣儿就会轻易死心吗?嫣儿的性子执拗,如果你不明确坚定表明自己的态度立场,嫣儿很难放弃。”
柳乔沉默,经闻人恒这么一说,好像她确实是想得太简单了。
“那师父我现在该怎么做?我逃婚已成了既定的事实。”
“那日婚礼已照常进行,众人只知我和淮安侯府的千金成亲,并不知你逃了婚,换句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