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气急而泣,抽泣不止,“为了一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居然连荣华富贵都要舍弃,还当着许多下人的面,公然和儿臣叫嚣,说什么若他表妹搁公主府站不住脚,他刘建也干脆不当这个驸马,还让儿臣爱找谁过就找谁过去!”
“夫妻俩人吵架,本就在所难免,大不了床头打架床尾和嘛,哪至于闹到你们这步田地?”王太后皱了皱眉,“阳阿啊,孤一直对你疼惜有加,这件事,孤很愿意出面惩治刘建,顺便也能帮你调治刘建的表妹,可以后呢?你想过没有?你们夫妻俩关起门来,又该如何相处?总不能今日图一时爽快,从此弄得跟仇人一般吧!”
王太后叹了叹气,“日子还是要往下过,中间免不得磕磕碰碰!孤只能告诉你,自从你们结成连理那日起,你就该明白,你们夫妻二人共为一体,他活得体面,你才能光彩!眼下这事,孤也没有两全的办法,唯一能劝你的就是,最好大度包容一些!”
阳阿公主哭着哭着,听见王太后让自己大度一些,霍然睁大微红的眼睛看向王太后。
王太后见她双眼通红,满脸皆是心疼,“孤也是为了你考虑,你认真想一想,若真完全按着你的主意来,将刘建的表妹从公主府赶出去,那刘建会做出什么来?纵使他畏于天家威严,不敢违抗孤的旨意,可私底下,他会怎么看待你这个妻子?”
“他会觉得你仗势欺人,瞧不起他这个驸马,再见到你,只会觉得心里十分膈应,长此以往,你们夫妻俩必然隔心,而隔了心的夫妻,还称得上夫妻吗?”王太后话里话外耐人寻味,“夫妻俩人过日子,过法其实很简单,无非是你包容我一些、我容忍你一些,如此才能长长久久,和和美美!”
眼见阳阿公主若有所悟,王太后趁势道:“你听孤的,此事顺着刘建的心意来,让他纳了表妹为妾!以后呢,公主府自有公主府的规矩,妾不如妻,也是情理中事,那时,你再要出手整治一个妾室,不光外人不能指手画脚,连刘建也不好插手过问!”
阳阿公主抹了抹眼泪,正想再张口说什么,突然见外头的宫女进来禀告,说大司马王凤在外求见。王太后费了半天劲还没哄好养女,压根不想再召见王凤,可哥哥难得求见一回,若让他空手回去,只怕会让人以为兄妹俩不和,于是吩咐容派从库房里取两根千年人参,转手交给王凤让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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