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嫁进王府第一日,就有人觊觎她的夫君,这让清雪如何能安心。
可说到底她是老王妃屋里的,在大齐,别说是老一辈屋里伺候的下人,就是猫儿狗儿,年轻一辈的主子们也不得轻易惩处,孝道自古就是如此。
清雪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跟香儿闲聊,一边等着迎冬的玫瑰花水。等到迎冬回来,她便恭敬的退了出去。
清雪收拾妥当出了净房,就看到香儿一遍整理着床铺,一边拿眼偷偷的瞟着一旁罗汉床上擦剑的凌天耀。
而这把剑真是他出征前,清雪送的那把。这么些年过去了,凌天耀一直把它带在身边,就好像清雪陪着他一般,珍爱异常。
凌天耀看到清雪出来,笑着放下剑走过去在她额间轻吻下说道:“洗好了?快去上妆吧!”随后便走进了净房。
他刚进去,香儿便也忙着跟了进去,不想随后就听到凌天耀说:“爷这里不需要伺候,出去吧!”
看着香儿退出了屋子,迎冬一边给清雪梳头,一边小声说道:“姑娘,这丫头恐不是个省心的呢…”
清雪此时正在闭目养神,听到迎冬这样说,便睁开眼问道:“你也看出来了?”
迎冬微微点头后说道:“姑爷不喜丫鬟伺候,在这府里不是什么稀罕事了。看样子,大家都有些怕姑爷。可我看那香儿,好似并不怕…”
清雪听着,随后笑道:“她是祖母屋里的人,在天耀面前想来也是有体面的。不怕他,也许就会生出别的心思来,且看吧,希望她别作死…”
凌天耀出净房的时候,就听到清雪这般说,走到她身边安抚说道:“祖母未必有那样的心思,我也会注意的,你别多心!”
老王妃的性子,凌天耀再清楚不过了。虽说日日跟她聒噪纳妾之事,可想来也不会成亲第一日就出幺蛾子。不过下面的人,也难保不动这样的心思。
清雪听他这般说,撅着嘴道:“没有一日安生日子可过,烦死了…”
凌天耀听后拿起螺黛,一只手轻轻的抬起清雪的下巴,一只手细细的描绘起来说道:“闪闪,你且放心,我有你足矣…”
清雪睁着银色的大眼睛说道:“我哪是不放心你,我是烦那些见了你就没了魂儿的女子。咱们还是回毒药谷去吧!母妃果然有先见之明!”
毒药谷里自古一夫一妻,只要是婚配过的男女,就必然不会有人再打他们的主意。他们崇尚贞洁专一的爱情,所以才能生活得那样美满。
凌天耀给清雪画完眉后,用手指轻轻的摩挲着她白嫩的脸庞笑说道:“好,我也很想回去生活呢!就住在咱们的小竹屋里可好?”
清雪听后顿时眼神晶亮的点头称好,她跟凌天耀一样,对那个他们曾经一起生活过的小竹屋始终念念不忘。
两人收拾妥当后,便相携出了屋子,看着屋外站着的一众丫鬟仆妇,凌天耀很自然的牵着清雪的手走向了院外。
清雪去敬媳妇茶,除了贴身伺候的迎冬外,只带了蕊冬,其余的人便仍旧各忙各的去。
昨日下人们,有的曾见过清雪,可大多数没有见过。今日一见顿时惊为天人,她因是新嫁娘,所以依旧一身正红,配上她的绝色姿容,分外惹眼。
今日,迎冬为她选了一身大红色绣花开并蒂的齐胸收腰襦裙,外配同色绣同心草花纹的小衫,梳着双刀髻,带着整套的红宝石头面,越发显得肤如凝脂,小腰不盈一握。